九陽回頭看一看,一路上他已經做好了標記,不怕他們的人找不到。
“王爺,我們先休息一下吧,您的身體……”
嚴墨楓看看九陽雖然也是一身血汙,不過以九陽的武功,能傷他的人也沒有幾個,再看看他懷裏的水月……“去那邊休息一下吧。”
“是。”
二人下馬,將水月放平躺在地上,九陽扯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簡單的為水月包紮了一下,夜雖然冷,卻是不能生火,九陽想了想,又將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蓋在了水月的身上,他不僅要保護王爺,更要保護好王爺身邊的人,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嚴墨楓摸了摸水月的頭,“九陽,去找點水過來。”
“是。”
一陣陣清涼的液體流進口中,讓水月的神智清醒了一些,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正在親自喂他水的嚴墨楓,因疼痛而扭曲的蒼白的小臉扯出了一絲笑容。
“王爺……你說我會不會死……”
“本王不會讓你死的。”
“能為救自己心愛的人而死,恐怕我就是死了,也是開心的。”
這是他第二次對他露出溫柔的一麵,第一次是在館裏為他贖身的時候,他明知道,那次隻是為了做戲給那個男人看,可是他還是信了,相信那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溫柔,也隻能是屬於他的,其他任何人都別想得到它。
“王爺,對不起,水月並沒有拿到玄雨公子的解藥。”水月微垂著眼皮,眼睛卻一直盯著嚴墨楓,他就是要讓他看自己的眼睛,他並沒有說謊。
“不可能!他殷紫荊好歹也是一教之主,是讓葬花宮的人搶了去!”嚴墨楓說完便要衝回去,那可是關係著雨兒性命的解藥。
“王爺,那人根本就是葬花宮的宮主,他自己手下的人又怎麼會搶他們宮主的解藥?”水月死死地抱住嚴墨楓的腿,竟被嚴墨楓拖了一小段距離,胸前原本被包紮好的地方又開始滲血。
“你說什麼!”
嚴墨楓單手抓著水月胸前的衣襟將整個人提離了地麵。
“你再給本王說一遍。”
“他,花落雨,就是葬花宮宮主花葬!而且他的毒早就解了!”水月一邊哭著一邊說:“在來之前,我曾去偷偷的告訴他,王爺要為他來求解藥,隻是想讓他在王爺出門之前對王爺好一些,可是他故意瞞著你不告訴你,讓你走這一趟,暗中埋伏好這一切,隻為殺你!”
嚴墨楓隻覺眼前一黑,胸口猛然刺痛,一口鮮血湧了上來,口中滿是腥甜的味道。
如此說來,至今為止發生的一切就都能解釋得清楚了,雖然是這樣可是他還是不相信,陳儒生是他的人,醫術也高明,是否中毒他一看便知。
嚴墨楓眯著眼睛,將水月慢慢的放下來,改為掐著他的脖子,慢慢的用力“說這些話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水月眼神一晃,“這……這都是巫毒門門主殷紫荊親口所說。”
蒼白的臉色,紅的妖異的嘴唇,漆黑如夜的眼神,讓水月覺得現在的嚴墨楓隨時都有可能殺死自己。
“若是讓本王知道,你說的隻要有任何一個字是假,本王要了你的命!”
將人扔在地上,轉身大踏步的走過去,拴在樹上正在吃草的馬解了下來,揚鞭一抽,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九陽看著嚴墨楓取得方向,又地上的水月,傷成這個樣子,估計也跑不了,走了兩步,想了想,又回過頭來,將水放在他伸手能夠得到的位置,又用藤蔓將人圈了起來。
“在這裏等著,別亂動。” 也牽了馬飛奔而去。
“殷紫荊你給本王出來。”嚴墨楓和九陽身後還跟著不少中途彙合的手下騎著馬,在巫毒教的門口大喊。
過了老半天,殷紫荊穿著一身睡袍悠悠的走了出來。
“這大半夜的,王爺您這帶著這麼多人是要滅了我巫毒教?”殷紫荊的聲音微微有些虛弱,卻仍是內力十足,震懾不小,巫毒教上下立刻靜了下來,讓出道路。
嚴墨楓看著那張更加病態的死人臉越來越不順眼。
“我隻問你幾個問題。”
“嗬嗬,你問,我就要答?”
“本王為你試藥,報酬還沒拿到。”
“嗬嗬,這倒也是,不能讓你白來一趟啊”
“你這是承認了?”
“承認什麼?”
“你答應為雨兒解毒,卻沒做到,本王今天就算真滅了你巫毒教,你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怎知我沒做到?王爺請放心,即使不用我為他解毒,他也死不了。”
原來真的如水月所說……如果是用一些藥物偽裝稱重毒的樣子他也不是沒聽說過,對於巫毒教來說更是輕而易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