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互看了看,這江湖郎中倒也是個懂事兒的,那侍衛極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行了,一個時辰之後,你來王府門前,把藥交與我,就沒你什麼事了”
“是……是……”無涯轉身出了府,去找那可憐的郎中,雲梵現在不在他的身邊,即使是他自己一個人也能救得出小公子。
想起雲梵,那人在自己身邊時,煩他煩的要命,這時卻不知怎麼的如此焦躁的心神不寧,那日當他從寧霄的口中得知了小公子的身份,立即跟雲梵翻了臉,當初要是他二人一起救了小公子出來,他也不用像現在一樣受這麼多苦,一氣之下自己跑了,讓雲梵自己在他後麵死命的追著。
可這雲梵說來也怪,平日裏跟在他身邊寸步不離,連小公子交代個任務都得倒貼過來的人,居然追著追著就沒影兒了。
“哼,她不來管自己到落得個逍遙自在。”轉頭一想還是覺得心裏不是個滋味,又暗暗罵了一句,“真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忘恩負義沒一個好東西!”連他自己都被罵進去了還渾然不知……
剛在心裏把雲梵罵了個痛快,忽然感覺一陣疾風從身邊掠過,饒是他無涯長時間臥底在王府,一時半刻也沒反應過來。
額嗬嗬嗬嗬,剛剛是兩匹馬過去了,應該是他眼花了吧,這王府庭院,如此威嚴,騎著馬直接進了王府?絕對是他看錯了。
無涯繼續拿著手中的破鈴鐺,向前走了兩步,不對,那臉色比他騎著的馬還要黑純的威風凜凜的人,不就是那個倒黴王爺?雖然隻撇到了一眼,但他懷裏還抱著個小美人兒,怪不得這般心急。
不過想想就來氣,這天下間真是沒有比小公子再傻的人了,那種人真是不值得!
無涯趕快出了府,讓那郎中寫下了藥方,雖然不明白是做什麼用的,但既然是小公子吩咐的,他怎麼也會為他做到。
嚴墨楓直接騎著馬衝進了內院,在寢殿前翻身下馬,將水月輕柔的抱了下來,平放在他的床上,“快叫陳儒生過來。”
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不知道的還真以為王爺為了水月有多麼心急,然後那一幹下人又看著自己家的王爺如一陣風一般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裏,想是又奔往廂房那位那裏去了吧。
廂房這邊。
花落雨剛剛送走無涯,正躺在床上,滿心歡喜的打算著以後的日子,被那突如其來的,如暴雷一般的踹門聲嚇了一跳。
“誰?”
花落雨還沒有看清楚,就已經被一個黑色的身影極其粗暴的拽下了床。
“你這個賤人!”
一記猛拳落在花落雨的身上,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
“嚴墨楓,你他媽的是瘋了麼!”
“怪不得當初我怎麼查你的底細都查不到,幹淨的連根毛兒都沒有,我還當到底是誰有這樣的本事!”
“你說什麼!我都不知道,也都跟我無關!”
“到現在了,還給本王裝傻!”嚴墨楓將人死死的按在地上。
“你這個瘋子,你給我放開,鬆手!”被逼急了的花落雨早已竟不顧形象的揮舞著拳頭,朝著嚴墨楓的身上招呼。
不經意間,他手上那個金燦燦的鐲子閃到了嚴墨楓的眼睛。
一把抓住他胡亂揮舞的雙手,那力氣,再稍微大那麼一點,都會讓他手骨粉粹了。
花落雨吃痛的大叫。
“這個鐲子,本王印象中,是皇兄送給你的吧,而且你一直都戴著。”嚴墨楓突然從瘋狂的暴怒中平靜了下來,撫摸著這個鐲子,又自言自語的說,“你好像連一天,哦,不,甚至是一刻都沒有摘下來過。”
“這鐲子……”
“你閉嘴!”又是一拳毫不留情的落了下來,砸在了他的胸口處,輕輕抹去他嘴角流出的血,又自言自語道,“皇兄在你心裏就真的有那麼好?好到可以讓你為了他付出你自己的一切,甚至是要殺了本王?”
花落雨輕咳兩聲,整個人都抖動了起來,“嚴墨楓,墨楓王爺,麻煩你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怎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現在還能有這樣的本事?被你囚禁在這裏,還能去殺你?”
不適時宜的敲門聲響起,準確的說,是敲的門框,那所謂的門早已經被他們家王爺一腳踹的搖搖欲墜,名存實亡了。
“滾出去!”。
阿秀被王爺這一聲怒吼嚇得直退了三步,然後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爬著過來嚴墨楓的身邊,哭的撕心裂肺,“王爺,您快去看看公子吧,公子他……”
“他怎麼樣了,陳儒生來了沒有!”
“陳太醫來了倒是來了,可是說,公子的情況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