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楚歌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衝著浣溪微微一笑,轉身回去了。
這一天夜裏,安楚歌睡得很不安穩,夢到了好多好多嚇人的事情。
夢境之中,她孤身一人在絕地密林之中遊蕩,森林中猛獸出沒,她躲在樹幹裏,動都不敢動,隻能和小鬆鼠搶地盤。
場景一轉,她又夢到她被一隻大狗追著咬,這大狗的體型幾乎和她差不多了都,在那裏猛撲,她拚命的往前跑,拚命的往前跑,她好累。
大腦神經傳遞著痛感,她低頭,才發現自己並沒有穿鞋,腳掌上全是血痕,密密麻麻的交錯著,看著怪慎人的。
突然一聲炮響,安楚歌下意識地蹲了下來,然後朝著四周看去,周圍硝煙四起,戰火紛飛,一片狼藉。
安楚歌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在一片戰火之中,她沒有槍,沒有彈,也不知道該打哪裏,更不知道應該朝哪裏跑,就蹲在了原地。
她聽到有人呼喊她的名字,可是找不到方向,轉了一圈,她確定了一個方向,但是不對,她再一回頭,就看到顧西涼在她身後,筆直的倒了下去。
顧西涼!
她想喊,可是喊不出來,她朝著他跑去,卻怎麼也跑不到跟前。
……
安楚歌醒了,眼角掛著淚珠,雙眸凝視著山洞的牆壁,但仔細一看,又好像是在發呆,目光呆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仿佛受了很大的打擊。
時間已經是早上八點鍾,浣溪看她睡得不安穩就沒有叫醒她,想讓她多睡一會兒,沒想到卻是她在做噩夢。
“楚……”浣溪準備叫一下安楚歌,她這副模樣她看著真心害怕。但是喊出口的楚歌二字,卻被李俊熙攔了下來。
“讓她自己緩緩吧,可能是做了噩夢了。”
浣溪想了想點頭,那就讓她緩一緩再說,她先去處理門口的篝火堆。
天一直陰雲密布,已經兩天了不見點太陽,擱了誰心情都不好。
今天中午是安楚歌和那個名字叫胡澤(蔡宗煜的隊友)的大兵一起去采摘水果,盡量打一隻野雞或者野豬回來。
他們倆一塊去,一個今天狀態不佳,一個從頭到尾都慫的人,這兩個人一起去,不出點事情才怪。
李俊熙要求他跟著她們一起。安楚歌沒有同意,她隻不過是做了一個噩夢,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們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
李俊熙和浣溪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別走遠,安楚歌和胡澤倒也真的沒走遠,去了北邊五六百米的地方打野雞,摘果子。
胡澤爬樹沒有安楚歌靈活,安楚歌直接把手裏的地圖交給了他,胡澤還想幫他拿著裝備包,安楚歌搖了搖頭,然後手腳靈活的爬上了樹。
她在上邊摘果子,也沒注意底下有什麼,等她聽到震耳欲聾的槍聲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了一下。
她往樹底下看去,樹下並沒有胡澤。隻有一排排深淺不一的腳印。
她的眼睛開始迅速掃描周圍,沿著腳丫子過去能夠看到大約二十米處,倒著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