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與水月約定的日子隻剩下兩天了。水月對於時間的寶貴,一如他的貪心一樣。哪怕還有最後的幾秒鍾,他都要竭盡自己的全力,他要變強,變得更強!
自從聶希的出現,給了水月這個怪物無盡的希望。重新煉製淵魂旗幟,一直是他夢寐以求的事。現在,這個期限隻剩下兩天了,如何讓他不激動?
更為重要的是,他早已算出兩天之後,有一百一十年一現的天火星雲!天火星雲乃是一種神秘的火星雲。對於別人來講,這種星雲也就是看個稀奇而已。但是水月的淵魂旗幟傳承中,就有關於如何提煉星雲力量,從而煉製淵魂旗幟的方法!
天火星雲,本來就極為罕見。乃是宇宙無盡虛空與行星摩擦而生出的星雲,威能之強勁,非同一般!再加上百年難得一遇的靈魂,淵魂旗幟注定成為水月手中的一道殺手鐧!到那個時候――水月眯著眼睛,好像已經看見了自己主宰一方的場景。
“也不知那小子休息好了沒有。”水月背著手,在房間裏麵踱步。今天還能與他一戰,此時此刻,也隻有盡量的磨練南辰,盡量增強淵魂旗幟的力量了。看了看那道暗門,水月顯得甚為得意:“明日之期,便是你們滅亡之時!”
水月何等人物,若是真的履行諾言,放了黎譽,那麼對他自己的名譽、地位都是一種威脅。而且重要的是,黎譽的天賦比之他當年也毫不遜色,他的職業,注定了他的不平凡。他可不想自己某天被那個家夥暗殺在哪個地方。就算不暗殺,隻要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公諸於世,那麼自己所積攢下來的所有的權勢、聲望,都將付之一炬。
練武場上。聶希嘲諷道:“水月,你可真是個急性子,怎麼?已經等不及讓我快點殺你了嗎?”
對於這類似挑釁的話,水月也不理會。他早就習慣了聶希這種語氣。於是笑道:“嗬嗬,殺了我,姓黎的那小子也必死無疑。更何況,你根本就殺不了我。”
“如此,你真是一點也不在乎依溪的感受嗎?她可是你的女兒!”
“是嗎?可那又如何?她隻會阻礙我前進的腳步!”
“你這個畜生!”
“謝謝。”水月始終麵帶微笑,絲毫不見慍色。
聶希沉默,心中的怒火開始猛烈的燃燒。眼睛裏的戰意不斷的攀升,而聶希腳下的地板,也開始破碎,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向四周延生。而一旁的水月,卻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微笑。
“我不你打了。”聶希突然道。頓時,裂痕停止了擴張的腳步,戛然而止,除了那長長的裂痕,四周靜寂得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水月的笑容僵住:“我會殺了黎譽。”
“那你休想讓我進入秘境。”
“你…你…你…”水月指著聶希,後者自顧自轉身離去。隻留下水月高高抬在空中的手,氣氛變得十分可怕。可少年還是一步一步,沒有任何停頓。
水月氣急敗壞,但也無可奈何。聶希突然離開,當然有他自己的理由。一直以來,他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黎譽。沒錯,現在的聶希可以任意穿梭於火炎秘境,但是黎譽的安全呢?終究是不能保全,那麼自己做的一切努力,都隻是徒勞。所以,他得在這有限的時間裏,找到黎譽,並且救出他!把希望寄托在水月的身上,明顯是不明智的選擇。
那麼黎譽究竟在哪呢?聶希皺眉:明天便是與水月約定好的日子。水月定然會帶黎譽過去,而今天,水月還是不慌不忙。這麼說來,黎譽就在水家之內。以水月的性格,斷然不會相信其他人。所以,在自己房間的可能性是極大的。
思路一旦明了,聶希便明白了應該怎樣去做。首先,他得去見依溪。水月的實力毋庸置疑,但憑自己,斷然不是他的對手。而要救出黎譽,就必須進得水月的房間。因此,必須需要一人將其引開才可。而這個人,隻能是依溪。
聶希去見依溪的時候,依溪正坐在小亭中撫琴。便是聶希走過來,她也渾然未覺。琴是好琴,隻是看得出依溪根本就沒有心思,隻是胡亂的撥弄著琴弦,越撥越快,越撥越快,忽然,一聲清脆的聲響,琴弦斷了!依溪撲到在琴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聶希就這樣站在她的後麵,“依溪…”聶希試探著叫了聲,他本不想打斷她,見她這樣,他又如何好受?隻是事關自己兄弟的性命,他還是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