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於下意識,藍心悅猛地把刀抬起來:“你再過來我殺了你!”
歐哲皓的腳步絲毫不減,並朝她伸手過來——
“嘶”的一聲,鋒利的刀刃劃破他的衣袖,皮肉立即被劃開一刀口子,血立即泌出來,和她的血融在一起,滴到地上。
“哐當——”
藍心悅慌張地鬆了手,刀子落在地上,她雙眼緊緊地盯著他手臂上的刀口,為自己的魯莽後悔不已。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你走開——不要碰我——你放過我——”
她好像瘋了一樣,一會兒搖頭自責,一會兒又憤怒地瞪著他。
她的表情那麼絕望,就像被陷入絕境的弱小動物,再也走不出,喉嚨裏發出低啞的嗚鳴聲。
歐哲皓被她的反應震住,心中忍不住的疼惜:“你怎麼了?”
伸手要去拉她,她卻退後兩步,猛地雙手抱頭,痛苦地蹲在地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是不是……想要把我逼瘋……才甘心呢……”
她抽噎著,聲音破碎地說:
“為什麼……為什麼……”
“苗阿妹。”
藍心悅不再說話,弱弱地瑟縮地啜泣,顫抖。
修煉了兩年,她以為她的心堅硬如城牆,誰也推不倒,她以為她對他沒有那麼動情!
是她不自量力,把自己逼入了深淵裏。
一隻手拉住她的胳膊,緊接著,她顫抖的身體落入一個男性懷抱。
歐哲皓抱著她,內心暗痛!
看到她這個樣子,他腦海裏劃過一些熟悉的悲傷畫麵,仿佛整個世界都要被她的痛苦感染……
為什麼,他對她總是有似曾相識的熟稔感!
看著她做的每件事,腦海中都會翻滾著兩年前的記憶!
她做的每件事,都那麼出乎他的意料,又容易波動他的情緒!
真是除了她以外,任何女人都做不到的!
看著懷裏的人,她滿身的血跡,脖子上還有刀口的血痕,歐哲皓努力堅硬的心,柔軟不已。
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穿過馬路,朝私人別墅走去。
藍心悅仿佛知道自己落在他手裏,就逃脫不掉了,呆呆的,像隻木偶一樣任他抱著朝前走,不鬧不哭也不說話。
傭人跟保鏢匆匆趕來:“少爺。”
“蠢貨!一個女人都能看跑!”歐哲皓斂了眉,正要下懲罰,思緒一轉,暫時放過了他們,“找個醫生過來!”
“是。”
*
“隻是皮肉之傷,刀口不深,沒有大礙!”
醫生趕到時,藍心悅頸上的刀口已經自己止住了血,而且血都結痂了。
醫生幫她仔細清理了傷口,貼上紗布,又打了消炎針。
全程中,藍心悅就像一隻破碎的娃娃,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雙眼放空,盯著空洞洞的天花板,仿佛她的意識完全不在這裏。
可是,當醫生起身告別時,藍心悅又仿佛突然回魂,側頭看向歐哲皓手上的割傷……
歐哲皓都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
低啞地嗓音:“小傷,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