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藏鋒想起夫子所,這次療傷,大概真的需要很長的時間。
外門弟子實際上就是雜役,負責清掃大殿,劈柴擔水等等活計。
卓藏鋒在這名年長弟子帶領下來到外門弟子之處,原留留等人初始驚奇,聽道士明原委,接著互相擠眼皺眉,看到年長道長完甩手而去,忽然間一起拍手相慶。
疑惑望了他們一眼,看這些人大大,肥肥矮矮大概有三十多人,卓藏鋒也不理會,顧自尋了個安靜處,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些外門弟子,平時除了受內家弟子驅使,忙時耕作,幹些雜活,閑事自動修煉,除了每兩個月有內家弟子中修為高的師兄過來授課,幾乎無人管理,也算得上是處在被遺忘的角落。
盡管圓溜溜認為他們是處在被欺淩的角落,這位眾人中年紀最長的外門弟子,還是一心修道,從來沒有萌生過離開劍宗的想法。
凡事總要有個領,也就是大師兄,所以圓溜溜當之無愧,眾外家弟子也以他的號令行事。
看到這個上劍宗的少年,搖身一變加入外門弟子,身為大師兄,原留留對自己隊伍壯大並未感到驚喜。
不過有了新人,又能多分擔一些繁雜的任務,他並未表現出盛氣淩人的態度。
幾名弟子走到卓藏鋒身邊,要他過去參拜大師兄,言語中頗為不客氣,倒是原留留還算大度,擺手道:“長安地方來的年輕人,不懂禮數,就免了,給他安排住宿之處,明領著上山砍柴。”
“你叫什麼名字?”望著一名師弟跑出去尋找空屋,原留留問道。
“馬踏雲。”卓藏鋒笑道。
原留留大笑道:“名字不錯,可身手確實太差了,在你們長安那屁大的地方,我隻服氣兩個人。”
他伸出手指比劃道:“第一個是步世殊步公子,第二個就是那個曾經以箭術擊敗,‘神將之下唯一張’的那個叫卓藏鋒的少年。”
“實不相瞞!”他饒有趣味望著卓藏鋒,道:“當年在長安和順坊一家酒樓,這個姓卓的少年曾經請過我喝酒。”
“還有這事?”卓藏鋒忍不住問了出來。
原本隻是心頭疑問,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幾時認識這麼一個肥臉的家夥,看這家夥信誓旦旦,一副見多識廣的樣子,有那麼一瞬間,卓藏鋒都幾乎相信自己還真的請他喝過酒。
這是原留留慣用的手段,這番話不僅是給新來的弟子聽,也同時在老弟子心裏留下強烈的印象,()從而對他羨慕敬畏。
他口口聲聲“長安屁大的地方”,既表達了自己閱曆豐富,也在這種不屑的態度中,抬高了自己的身份。
“長安屁大的地方”,不經曆長安繁華,不常住長安,又怎麼出這一番話來?
原留留眼中適時流露出一副高人的神采,“你住在長安,應當聽過那青雲榜箭術比試一事?”
卓藏鋒搖頭,“我孤陋寡聞,還真是第一次聽到。師兄是怎麼知道的?”
“師兄我當年恰好去長安辦事,躬逢其盛!”原留留著,臉上充滿自得之色。
他下了一次山,去了趟長安,回來之後就口口聲聲“長安那地方”,成柱柱想到當年的路費還是幾個師兄弟湊夠的,真有些後悔沒有跟大師兄一起見見世麵。
“師兄果然見多識廣!”卓藏鋒心裏暗笑著馬匹拍得山響,“師兄,這卓藏鋒有什麼值得敬服之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