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陽望一眼裂兕,再看一眼卓藏鋒,目光中露出驚奇之色,很快道:
“這個玩笑可開大了!這神獸即便是咱劍宗掌教都不能馴服,你一個毛頭子憑什麼拿這個老哄貧道?”
他得是實情,柳清風不是不能降伏裂兕,而是不敢,是對東方引月的敬重之情,平時,這頭上古神獸桀驁不馴,劍宗眾人可都有領教,除了丹鼎峰這個煉丹的老道士,其他人從來指揮Щщшlā
果然,王長老繼續表示不信,“即便是東方前輩,也對裂兕恭恭敬敬,而且這神獸一不高興,任你是王老子也愛答不理。”
“哈哈!”卓藏鋒爽朗大笑道:“我若是降伏它,王長老怎麼區處?”這句話得很認真,完之後,卓藏鋒也同樣認真的地望著滿臉狐疑的長老。
“你若能指揮動他,以後貧道也聽你指揮。”王山陽成竹在胸。
這個自以為是的王老道,你上當了,卓藏鋒心滿意足想著,對裂兕發出呼哨。
這是要騎乘的意思,裂兕早就被訓練到下意識的地步,呼哨聲未落,裂兕就挺身站立,昂首走過來。
“你看好了!”
卓藏鋒微笑完,迅速跳上裂兕,長嘯一聲,神獸驀然揚蹄,一道旋風起處,一人一獸早已升入空中。
王山陽撚著稀疏的胡須,臉上顯示出震驚之色,喃喃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然後他疑惑半晌,高聲喊道:“你這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雲中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我來自劍宗,姓馬名踏雲。”
這個名字帶有很深玩笑的意味,王山陽感覺到這個年輕渾身上下充滿了神秘感,甚至對他這個名字都產生了懷疑。
“你若是馬踏雲我便是龍乘風,臭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雲中話音淡淡傳來,“王長老,記得以後要聽從我的指揮,現在命令你去我修煉的竹屋,將柳掌教堆在一起的樹葉給我燒掉。”
抬頭去望著虛空的王山陽有些犯難,“這有點過分,再怎麼他是掌教,我怎敢冒犯他。”
“你好愚昧,劍宗法旨,敢於向一切不合理的事情提出自己見解,包括任何人,你若不燒樹葉就是言而無信之徒……”
看底下長老依舊站著發呆,卓藏鋒惡作劇大笑一陣,道:“言而無信之徒有何麵目修行?有何麵目做劍宗長老……我看你還是回家種地去吧。”
王山陽一向以信義為本,默然思索片刻,翻身坐上馬背,朝竹屋方向而去。
卓藏鋒降落到丹鼎峰峰頭,遠遠觀望。
不一會,竹屋那邊一道黑煙騰空而起,他心情大好,得意大笑數聲,老柳積攢的樹葉今終於清理幹淨了。
以往因為樹葉問題,曾經同柳清風辯論數次,他認為樹葉衰敗之氣會影響修行,掌教則認為樹葉看似衰敗,實則蘊含肥力。
兩人誰也不服對方,他也懶得自己清理,就由著柳清風折騰。
此時望著火光衝,卓藏鋒想著少了一句話,應該讓這位長老再把那些掃把燒掉,這樣就更妙了。
想著老柳氣得胡須都在顫抖的樣子,他感到極為開心,終於把這些練習劍術,修行功法憋出來的悶氣給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