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笑肉不笑走過去,將袖子擼起,裝起膽子吆喝道:“無知子!給我站住!”
莫雅被他嚇了一跳,急忙扯住卓藏鋒衣袖。看清楚麵前不過是幾名濁世公子,立刻將手一指,罵道:“哪裏蹦出來的野猴子,會不會話?要不要姑奶奶我教教你!”
謝塵囂看這個丫頭柳眉倒豎,似怒非怒的俊俏模樣,隻覺眼前一亮,竟是絲毫也不生氣,反而笑嘻嘻道:“這丫頭水靈,我喜歡。”
卓藏鋒把莫雅拉到身後,望著謝塵囂道:“姓謝的,妄你在師院學習數載,依然滿肚子花花腸子,再口出不敬,我就不客氣了!”
謝塵囂想著眼前的家夥打打不過,罵也不是對手,而且自己的行為也確實不雅,若是被總教習知道,指不定會受到懲罰。但是在燕北春、顧海棠兩人麵前,又不能丟了麵子,於是冷笑道:“此地若非宗聖宮,我定然打得你滿臉開花!”
其實他是一次被卓藏鋒打怕了。
若論真正的實力,他雖然跌落到武夫八品,怎麼也能打敗如今同樣沒有絲毫修為的卓藏鋒。
他儼然已經怕了,但是卻不肯放下臉麵。聽著卓藏鋒強硬的口氣,他四處瞧瞧,忽然大聲斥責道:“往後麵站站,沒看到大家都在排隊?”
丹成聽到外麵爭吵,跑出來查看,一眼認出卓藏鋒,驚喜道:“卓公子快過來!我們等你許久了。你的名字我們替你報上。”
卓藏鋒看到這個機靈的道童給自己解圍,不再理會其他人,帶著莫雅走入殿內。
丹成在門口想了想,對依舊虎視眈眈望著這兒的謝塵囂道:“謝居士,你趕快走,不然我可要告訴師尊了,你欺負報名的學子,這個罪足夠你麵壁反省半個月,讓你連年都過不成。”
謝塵囂一聽,本來就是強裝著氣勢,此時就更蔫了,揮揮手與燕、顧兩人急忙走了。
原來謝塵囂等人雖在師院學習,但不能算正式出家弟子。不比丹生、丹成,兩人是正式的宗聖宮道士,而他們隻是以學子的身份前來學習,所以丹生不稱呼他師兄或者師弟,而叫他居士。
也可稱作修士。隻不過丹生見他整閉門不出,或者趁機溜回長安,一屁股端坐青樓妓館,略帶調侃的叫他居士。
對於這兩個深得師葉慕風愛戴的道童,加上人家又是“地頭蛇”,謝塵囂不是強龍而是弱龍,也自然讓著幾分。尤其受不了兩道童狡詐百出的報告。
走出老遠,謝塵囂擺出一副不怕地不怕的架勢,道:“若不是丹生那鬼頭,今就要教訓教訓這個姓卓,讓他知道外有,人外有人。”
顧海棠顧慮道:“謝師兄難道與這子有過節。”
謝塵囂雙手一攤,道:“曾經在長安老街一劍將他刺傷,這子落荒而逃,一直懷恨在心。”
燕北春豎起大拇指讚道:“謝師兄真好手段!”
卓藏鋒在丹生指引下很快辦完一切手續,與兩個道童告別,同莫雅走出大殿。
此時臨近中午,太陽正縮在雲層後養精蓄銳,寒風格外生冷。剛剛步下台階,突然看到裴越想跟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昂然而入。
此時並非臨陣對敵,那少年卻身著戎裝,盔甲鮮明,他的臉上毫無表情,看起來極為嚴肅。
方才想要買他馬的那位公子輕聲對身邊人道:“那個就是‘飛將之下唯一張’,軍中神箭手張勁弩。”
卓藏鋒心想:這個家夥不是要找自己比試箭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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