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在同一刻，他往前又走了幾步，不算明亮的台燈光籠罩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拉的老長映在牆壁上，沈昭晞有往後退了兩步，強作鎮定的停著胸脯。
他要是不要臉的撲過來，她就讓他斷-子-絕-孫。
奈何他一直站在不動，隻是看著她，眸子漸漸眯起來，一副不懂的模樣。
“你要作什麼？”
等說完就後悔了，這不是言情小說裏最經典的對話嗎，下句男主應該對“你覺得我要做什麼”或者是“我現在就做給你看看啊”
沈昭晞沉陷在深深後悔和自責裏，也最好最後的反擊，要是他敢禽獸不如，她就，就……
“沈昭晞，你就不擔心我會殺了你？”
“現在是法製社會，你不會，而且你還是生意人，生意人賺錢最重要，對不對？”
“你就不怕我是變態？”衛曜風順著她狗腿的話往下說，沈昭晞皺著眉頭：“哪有你這樣帥氣的變態啊。”
這句話讓衛曜風回憶很久：“你是我見過最帥氣的變態。”不自覺扯著嘴角，眸子也變得溫柔。
歲月無情的將某些東西掩藏，甚至蒙上一層厚厚的灰塵，拍開之後，裏麵的東西依舊存在，隻是蒙上灰塵而已。
沈昭晞見他一動不動，如孤獨而偉岸的雕塑，矗立在時光最深處，打在他身上的光一層層籠罩著俊逸的容顏，這一刻，沈昭晞覺得他是孤寂的，一種說不清的情緒在心裏蔓延。
“沈昭晞，你會畫畫嗎？”
“不會。”
不知他為何這麼問，她還是誠實的回答，她確實不會，而且右手連重東西都拿不了，怎麼畫畫啊。
衛曜風隻深深的在看一眼，一言不發的走了，離去的背影落寞而清瘦，似是被什麼打擊到了，她眨眨眼睛，晃去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思想，坐在床尾。
第二天一早，衛言希早就醒了，在小被子裏滾來滾去，等著爸爸來叫醒他，這麼難得的事情，格外的期待。
等了許久也沒見爸爸來，小腦袋伸出被子，瞅了眼桌上的鬧鍾，指針已經指向9點，托著小腦袋瓜子，一定是爸爸昨晚太累了，所以現在還沒起床，又躺下來等了會。
半個小時之後，爸爸還沒來，衛言希等不了了，肚子咕咕叫，生氣的掀開被子一溜煙拉開門跑出去，順著家裏的長廊，跑進爸爸房間，先是禮貌的敲了敲門，也不等裏麵的回應，自己推開門伸個腦袋進去。
咦！爸爸竟然不在，哼，又放他鴿子。
衛言希生氣的赤腳就跑到樓下，正好被阿大看見，立馬抱起小祖宗，捏著他鼻子：“怎麼不穿鞋子就跑出來。”
衛言希這會還生氣，小胸膛一鼓一鼓，大概是有點感冒了，說話有著淡淡的鼻音，不悅的揮開他的手：“爸爸呢？”
“在下麵，先回去穿衣服。”
他身上還是睡衣，也沒穿鞋子，阿大要抱他回去，被他一溜煙滑下來，順著欄杆就跑出去。
衛曜風在偏廳看報紙，對麵坐著沈昭晞，麵前的粥已經冷掉，他們大眼瞪小眼很久了，終於出現個孩子打破奇怪的氣氛，頓時鬆了口氣。
“那個，我可以回去了吧，昨晚的事情，我保證不會說出去。”
衛曜風擱下報紙並沒有回答，看了眼衣衫不整的兒子，朝他招手，衛言希立馬高興的赤腳跑過去，就往他身上爬，衛曜風也不嫌棄，讓他坐在自己膝蓋上。
“睡飽了？”
“嗯。”衛言希忙點頭，還沉浸在去買狗的興奮裏，扯著他的袖子：“爸爸，我們什麼時候去。”
沈昭晞看著對麵和諧的父子，記得之前看衛曜風資料的時候，他有個兒子，但母親的身份不詳，看孩子應該是有四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