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之後,衛曜風看著茶幾上的杯子,在看看蹲在牆角弄盆栽的兒子,太陽穴一陣陣的疼,似有什麼東西在砸,一下下,規律的。
兒子今年四歲了,這樣的日子,他過了多久了,無望而黑暗。
“爸爸,竹子為什麼用水養著而不是栽在土裏?”
衛言希頭也不回的問,小身子趴在地上,衛曜風看著他後腦勺,莫名的一股子氣:“給你買的書又不看,一天到晚為什麼,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衛言希小嘴一撇,不再問,他知道爸爸心情不好,大概是想媽媽了吧。
沈昭晞下樓時正好和從電梯裏出來的男人撞到,手裏的東西落了一地,忙彎腰下去撿,衛曜宇也彎腰,將手中的白紙遞過去,瞥見紙上的內容,看了眼女人,神色一愣,也隻是瞬間。
“抱歉。”
沈昭晞道歉,接過男人手裏的資料,衛曜宇拉著沒放,驀地笑起來:“小姐長的真像我一個朋友。”
她把他當作是搭訕,還是這麼沒技巧的,臉色有些難看:“長了張大眾臉,再見。”
直接出了大廈,衛曜宇盯著她離去的背影,在看看身後,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
“周青,剛才看見了嗎?”
“嗯,太像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相像的兩個人,而且還是從這裏出去,幾年了,你終究還是回來了。
…………
回到辦公室,主編看過采訪內容還算滿意,讓她出去將稿子寫出來,花花湊過來問晚上有時間沒。
“怎麼了啊?”
“一起去HAPPY。”
她大概知道是要去哪裏了,給秦言珂打電話,告訴他晚上跟同事有點事情,不必去她那裏。
“你家男人管的可真嚴啊,等你們結婚了,還有機會出來玩嗎?”
“等結婚了在說。”
他們結婚後會是什麼樣子,就像當初在想,他們訂婚之後是什麼樣子,等真的走到那一步之後,發現還是老樣子。
晚上下班和花花去了酒吧,她不是喜歡泡吧的人,隻是偶爾回來,花花今天心情似乎不好,從進來開始就喝酒,一會去了舞池,她坐在吧台前。
頭頂忽明忽滅的彩色燈光打在身上,沈昭晞歪著腦袋打量對麵的調酒師,大概是看了太久,以為自己對他有意思,竟然請她喝酒,她說了謝謝。
“小姐,你不像是來玩的人。”調酒師這樣說,沈昭晞摸著酒杯:“你這麼肯定?”
“嗯,在這裏呆久了,喝了這杯酒就回去吧,這裏不適合你。”
調酒師是個年輕的男人,二十多歲,皮膚略白,長相屬於上乘,在這樣的環境裏,很容易沉淪吧。
喝完酒去舞池找花花,她竟然和人吵了起來,她膽子從來都很大,人家對方幾個大漢,她也能跟人嗆起來。
“婊子,別逼老子抽你。”
那些人可不是隻說說,這樣下去花花肯定吃虧,她攔在前麵:“昭晞,你別攔著我,這群人渣。”
還沒明白發生什麼,忽然大燈全部亮起,外麵湧進來一堆警察。
所有人按照男女站好,這還是沈昭晞第一次遇見,明亮的大燈下,每個人表情都十分清晰,驚慌失措的,無所謂的,還有急急忙忙穿衣服的,她和花花站在隊伍裏麵接受檢查。
“所有人都在這裏?”
大堂經理在警察前麵不知說了什麼,帶著幾個人去上麵,上麵都是包間。
“站好了,別不老實。”
沈昭晞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說不清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