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殺啊!”沐羽正色道。
“不殺?”霧玄覺語調間隱隱透著怒氣,“那又有何顏麵去見亡國的子民和無辜的親人?!”
“哎~你真是死腦筋,難道報仇就是殺人那麼直接就能夠解決的嗎?”沐羽不耐煩的撇撇嘴,“今日你若殺了他,那明日他的子孫就可能來結果了你,所為冤冤相報何時了?”
“那怎麼做才能了解?!”霧玄覺滿臉的不滿與不屑。
“當然有辦法了!”沐羽怎麼會看不出霧玄覺的輕視之意,她邪惡的嘟起粉紅小口,調皮地勾起霧玄覺的下巴,嫣然一笑,“他讓你那麼痛苦,你就加倍還給他便是,這難道不比殺了他更能解你心頭之恨?!”
霧玄覺眯縫起狹長的眼睛,仔細的審視著眼前誘人的羽兒,那個幾乎完美的女人仍然是完美的如同每一個存在在自己記憶中的影像,但是,她卻從未有過這般的妖冶魅惑之息啊……
“你……”霧玄覺有些懷疑這樣妖媚的女人還是不是自己的羽兒。
“你什麼你?”沐羽饒有興致般的描摹地看著霧玄覺。
霧玄覺沒來由地被沐羽盯得心中沒底,剛欲伸手探沐羽的脈象,就見沐羽恍如瞬間被吸去了生命般驟然倒地。霧玄覺頓感不妙,立刻將沐羽抱上軟榻,再仔細查看,不覺更加心驚肉跳——脈搏尚存,呼吸全無。
霧玄覺一麵換人去請大夫,一麵運功護住沐羽心脈。
羽兒,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裏做錯了,才讓你總是這麼虛弱?還是,我不該心軟讓你不再用藥?現在,隻請你好好地醒過來,我隻要你醒過來,好不好?
夜空從未見過主上這般亂了分寸,但見主上這樣失神,雖未看到帳中的小羽,也能知曉此時小羽的病情一定又是加深了。本就無藥可醫,這會兒可叫主上怎麼辦好?!
月夜空正揣思著,又一個大夫飛將而出,口吐鮮血趴在地上。
“夜空,再請一位大夫進來!”霧玄覺冰到極點的聲音讓前幾位已經被踢出門的大夫連滾帶爬地逃出廂院。
“主上,屬下無能,隻是這能請的大夫都已經……”月夜空無奈道。
“本宮不管,半個時辰後,本宮一定要見到能治好羽兒的大夫!”霧玄覺氣極道。
“是。”月夜空立刻飛身而去。
“羽兒。”霧玄覺輕輕撫著沐羽越來越蒼白的臉蛋,“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你就這麼離開我的!”
霧玄覺不知過了多久,他隻知道一絲不苟地盯著沐羽,為她拭去額間的冷汗,為她理順肩際的秀發。這時,隻聽得門“吱扭”一聲被推開,進來一個白衣青年。
霧玄覺先是一驚,又上下打量了青年,見他並未身背藥箱,便不滿道:“什麼人膽敢私闖本宮的廂房?快給本宮出去!”
“宮主莫急。”那青年見了霧玄覺的怪異裝扮,倒也未覺奇怪,臉色平靜,淡然地望了一眼霧玄覺,又將目光聚焦在了床上的沐羽身上,腳上更是極輕地靠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