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姐姐，為什麼你能夠忍受和許多別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沐羽認真的看著東方萱，她知道自己問的傷人，但是，這的確困惑了她很久。東方萱倒是黯然一笑，“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是我的夫君，自是我的天啊！而且就是尋常人家的男子，娶個三妻四妾的也是再正常不過，更何況他是天下之主？”
“這麼說，萱姐姐是愛他的，對嗎？”沐羽看到東方萱眼眸中濃的化不開的柔情，刺的她隻得垂下眼眸。“蒽，也許吧……”東方萱展顏，“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什麼叫做愛，不過大概就應該是這樣的滋味吧，寧願自己苦著，也隻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笑容，無論怎樣，隻是希望能夠和他相伴一生……”
“那，如果全天下的人都反對你們在一起……”沐羽逼問著，“甚至可以說，你們是仇敵，是天生的對手？！”東方萱像是被刺痛一般，美麗的容顏霎時失了顏色，“我，會陪在他的身邊，不是因為他，是因為我自己！”
“你真傻，”沐羽噙淚，搖著頭艱難道，“你這樣做，會害死他！”“也許吧，但是我就是愛啊，”東方萱凝噎，“沒有辦法不在他的身邊，沒有辦法不注視著他，沒有辦法……”
“你好自私！”沐羽起身冷然，“如果那是愛，我會讓所有的愛都消失！”“沐羽，是你自私！”東方萱不顧一切地哭喊道，“你分明知道皇上是多麼愛你，可你卻隻會逃避！你害怕，是你在害怕！”
“我倒想知道，我會害怕什麼？！”沐羽回身重又對上東方萱，嗜人的眼神幾乎震懾住東方萱，她這才發現，自己從沒有真正認識過她！“你害怕，你害怕你會愛上皇上，所以你一直在逃避！逃避他對你的好，對你的關切，對你的全心全意！”東方萱狠下心，“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自私？！我比你強太多了！至少我會為了自己的愛情捍衛到底，我會不顧一切的想要陪在他的身邊，我會清楚明白的知道，他最需要的是什麼，他最想要的是什麼！而你，你隻會逃避，以為自己所做的隱忍和躲閃都是為了別人，但你根本看不到別人為你付出了多少，根本不在乎別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你才是自私！你隻知道按你自己所想去對待別人，你以為，所有人都會感謝你的，是不是？！你錯了！每一次你對我的幫助，對我的善意，都隻會讓我更加憎恨你！你想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讓我更自卑，讓我更絕望，也讓我更加清晰地明白，除了你，再不會有人能夠走進皇上的心裏了……”
刺痛……無數的針刺進心裏，好痛……痛楚從心底急速蔓延……
不，我才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呢？！是不是會後悔，如果我從來就沒有出現在你的麵前，你是不是，就不會因為我而卷入這深不見底的漩渦？！
但是我似乎，傷害了更多的人……我亦步亦趨的膜拜著我們的誓言，卻也清晰地明白，永遠都不可能再回到那段時間了，因為那是誓言，所以永遠都不會實現……你會恨我的吧，你要恨我，請你一定要恨我，因為我很清楚自己，是恨你的，恨要比愛來的簡單多了。
什麼是愛呢？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說？
“收起你的武斷臆測和莫名其妙的指示，”沐羽眸中肅殺的氣息更甚，“你還不夠資格來命令我！既然你非要和我對立，那我也會順應你的意思，不過你最好不要後悔！因為我不打算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和我對立的人，更何況還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人！”
“你終究還是不願意接受他的，對嗎？”東方萱覺得脊背直涼，但是她不能退縮，因為她要讓他知道，為了他，她可以做到令人超乎想象！
“你說，”東方萱極力克製著身體的發抖，她明明不害怕她的，平日裏那個待她真誠，秉性善良的羽兒妹妹，已經和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人簡直判若兩人，每每見到皇上從鳳坤宮出來，她就知道，縱是有再多的佳麗，在皇上的眼裏，後宮也隻有一個人罷了，他的眼，他的心，都是向著她的……
真是可笑至極，哪一個女人會希望自己和別人共侍一夫？！
“沐羽，你在猶豫什麼？！”東方萱拭去淚水，柔弱的風姿已然不在，更添了幾分堅強。
沐羽不舍的回神，她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舍，因為她隱約的有一種預感，讓她不舍的看向東方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