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錢升謙閃身擋住韻絕的去路,低沉道,“什麼叫他不開心?!”
韻絕凝眉看向錢升謙的雙眸,包裹在憤怒之中的是受傷卻又脆弱的別扭掩飾,她不會看錯,多少年前的她,也深深嚐過那樣的苦澀,幽幽的歎了口氣,她還是決定娓娓道來,“別人都隻知道公子極愛女色,貪圖溫床,可是,他從未碰過我們任何一個,在他的眼神中,沒有那些令人作嘔的欲望。”
“公子是個真誠的人,雖然是頑皮了一點,但是,他卻是個真正心底純良的人,”韻絕白皙的臉頰染上了醉意的紅霞,“他把我們都當做是朋友,真正的朋友,那是我們這種隻知道唾棄和利用是什麼的人從沒有感受過的尊重,也許你永遠都體會不到,那種一見到他,就如同見到陽光一般的心情……”
“公子就是有這樣的本領,仿佛所有的人,不論是誰,都可以因為他的一顰一笑牽動著心弦,而他,總是會露出那種讓人羨慕的笑容,讓人再也下不了狠心去傷心,怨恨。”韻絕的紅唇勾起,溫柔的麵容讓人動容。
韻絕似乎也是費解不已,隻是幽幽誦道,“不知道那究竟是多麼遙遠的距離,隻是清楚的感應到,可能我窮盡所有的力量也沒有辦法再向以前那樣麵對了,花瓣落了,會從土地中重生,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呢?一個人哭泣並不算困難,可是,為什麼要等到轉過身後,才突然會醒悟到,原來已經是那麼重要了,那些被阻隔的記憶,是不允許被揭開的禁忌。可是,總還是有人沒有辦法丟棄,就算被搶走,被撕毀,被掩蓋,最初的信念還是會殘存下來,伴著心,一點點的消融,直到冰冷。”
“我也不甚明白的,”韻絕有些勉強的笑著,看來公子一走,還有會比她們這些姐姐們更難過的人,隻是,就算公子不走,他們怕也是不被接受的吧,也罷,公子那麼聰穎,定是不會做什麼錯事的,隻是眼前這個男人,公子又要他如何呢……
“因為公子他呀,孩子樣的別扭,你可知,他走之前,是一直陪著你,我們幾時都沒有見過那樣有耐心的公子啊!想來錢少對於公子,應該是和特別的吧,”韻絕別有深意地朝錢升謙眨眨眼睛,“雖然公子走的時候,還是一副痞痞的萬事都不會掛在心上的樣子,但是,他還是讓我轉告你,若是他餓了,就會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