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當然不明白,”沐羽的眼淚一顆顆的止不住往外掉,淚水,她已經沒有辦法控製了,卻意外的發現此時的自己格外的冷靜清醒,冷冷地注視讓慕容紹華心虛,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又親手將羽兒推開了,“慕容紹華,這不就是你要的結果嗎?!功高震主的人,是不能被容許的,更何是朗?!”
“慕容紹華,你早就安排好了的,對不對?”沐羽扶起玨朗,再次對上那深沉的眼眸,沐羽暗暗的罵自己為什麼早沒有看出來,那雙眼眸中的複雜,比她以為的還要複雜千百倍,“你早就準備好了,讓這個人來暗算玨朗,對不對?”“羽兒,你聽我解釋……”慕容紹華急切的拉過沐羽,卻沒想到沐羽揚手一個巴掌將慕容紹華扇的楞在了原地,臉頰上生硬發脹的疼痛,卻萬分都及不上他心中的震驚。
“解釋什麼?”沐羽的手在止不住的微微顫抖,同樣地疼痛於她也不會少了半許,她不恨他讓人傷了玨朗,她知道,錯的隻有她,而她,必須盡快結束這錯誤,不管用什麼方法,“解釋說你根本就是在演戲,演一出請君入甕的好戲,不是嗎?!”沐羽身側的玨朗開始止不住的咳嗽,沐羽心中更是亂的一塌糊塗,她小聲安慰著玨朗,許諾著一定想辦法脫身,冷冷瞥了一眼還被慕容紹華握著的手,驀地不留情麵的抽回,扶過玨朗轉身欲走,可一轉身還不等慕容紹華阻攔,那行刺之人便先行堵住了去路,目不轉睛的盯著沐羽,不甘道,“你還是要和他走嗎?!”
“不!不是演戲!”慕容紹華抓住沐羽僵在半空的手,緊緊的握在手心,半邊臉頰微腫,沐羽心頭震顫,她沒有想到自己下了如此的重手,“羽兒,求你看看我的心意,我沒有在演戲,玨朗本就該死,而我,我日日夜夜都在等著你的歸來,你不能夠一句話就否定掉我所有的努力和期盼,我沒有演戲,對你,我全心全意,求你看看清楚……”“你想死?”沐羽冷然的神情掩蓋了她所有的淩亂,她空出的手舉作手刃,防衛道,“想死就盡管放馬過來!卑鄙的小人!”
“小人……”來人聞聽此言,渾身一顫,激動道,“羽兒,你在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叫我?!”沐羽戚身向前,卻聽耳邊玨朗小聲提醒道,“此人內功極強,不可硬來……”
“我會小心行事,”沐羽輕聲回應玨朗,卻意有所用地慍怒道,“要麼帶你走,要麼死……”
“夠了!”慕容紹華幾步擋在沐羽麵前,歎了口氣,哀求的看向沐羽,退讓道,“羽兒,隻要答應我,永遠陪在我的身邊,我會放他一條生路!我說到做到!”“陪你?”沐羽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笑的幾乎岔了氣,也笑的慕容紹華的心,更加忐忑不安,“這句話,為什麼聽起來,這麼的熟悉?慕容紹華,同樣地錯誤,我絕不會犯兩次,對於你,我不會再相信了!”
“你……竟然以為我會殺你?!”那人憤怒地將手中的短刃砸向地上,短刃直直摔向地麵,劃過刺耳的噪音順勢彈向一旁大氣不敢出的百官,那些個肥頭大腦的群臣如同受了驚的鴨子嘩啦幾下慌忙向後退去,竟也掀翻了幾人。“我發誓!我從未騙過你,羽兒,”慕容紹華心有不甘地繼續哀求道,“羽兒,我對你,真真是沒有絲毫的虛情假意,我知道,我愛你,我愛的隻是你啊!對於你,我絕不會有半分的虛假……”
“閃開!”沐羽抱緊漸漸滑落的玨朗,有些吃力的向前走,慕容紹華呆在原地,攔不住……
“羽兒,你不能走!”沐羽再一次被攔住,這才看清那人麵上罩著半麵的銀質麵具,邁出的腳步一僵,脫口而出,“霧玄覺?”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沐羽不依不饒,質問道,“我從不知道,你竟會事背後傷人的小人?!”
“讓開!”沐羽拉著玨朗打算硬闖,她莫名的感覺到自己的氣息全然無法提起來,如果沒有辦法使用仙力,想要幫玨朗療傷也是不可能,更恍若是想要帶著重傷的玨朗逃出去,恐怕比登天還要艱難,而且拖得越久,越不可能,“讓我離開!否則,我們隻會是敵人!我絕不會留情!”
沐羽眼見殿外的禁衛軍陸續的趕來,權衡了下隻得退了一步,暗地中用羽葉給的戒指劃破了中指,凝神提氣,“長話短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沐羽支撐不住玨朗全部的力量,隻道扶他坐在地上,一麵,偷偷用自己的寧神去味他治療,冷汗滴滴砸下,她也漸漸察覺到這能力的副作用,但看到玨朗漸漸轉醒的模樣,她艱難的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