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怨天尤人也都是沒有用的。鄭蓓蓓從來都是一個堅強樂觀的女人,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須麵對,比如現在的困境,隻有笑著去接受,而哭泣是沒有半點用處的。
現在房子已經被張柏初那個混蛋賣掉了,她是很快就要搬走的。她馬上到網上查了附近的出租屋,然後倉促地租了其中的一間。她把家裏的東西隨意地收拾了一下,然後找到搬家公司,就這樣離開了居住多年的房子。
搬家之後,她新找的房子比原來小多了,周圍的環境和那裏也沒有辦法比較。但是別人能過的日子,她鄭蓓蓓就一樣能過。她不能抱怨,更不能認輸。她要憑著自己的力量,東山再起,到時候她還要向張柏初討回曾經屬於她的一切。
鄭蓓蓓的工作能力突出,本來她是想要再開一家公司,一切從頭再來的。
但是現在,她手上可以說是一分錢的資金都沒有,根本沒有機會去創業。所以她打算先到公司裏去應聘高管之類的工作,這樣,至少可以先解決她的生活問題。
鄭蓓蓓想要出門去找工作,可是突然想起來,她的父親現在還在醫院裏。張柏初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根本就恨不能逼死她,所以她的父親,是不是也被趕出了醫院呢?
鄭蓓蓓心裏一緊,馬上打車去了醫院。好在她的父親還好好地病床上,她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放心,又打電話跟張柏初來確認。
張柏初一看是她的號碼,有些不耐煩地接起來問道:“鄭蓓蓓,你自己要堅決分手的。現在咱們分手了,你又一而再地打過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鄭蓓蓓懶得和他多說,直接就問道:“我這次是想問問你,到底要無恥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我父親現在生了重病。不管怎麼樣,他生病多少都是因為你,現在就算我求你,看著我的份上,不要連我父親一個病人都要傷害,可以嗎?”
張柏初聽了,心裏愣了一下,他其實真的沒有打算傷害她的父親。但是現在鄭蓓蓓反正也不會聽,他就沒耐煩地說道:“反正你爸爸現在和個殘廢沒有什麼區別,我也沒有興趣整他。放心吧,他會好好地留在醫院裏,這樣總可以了吧?”
聽著他現在說話,如果他是在她麵前,鄭蓓蓓肯定一個耳光就甩過去了。但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管他是不是無恥,但是現在她父親的病情都要靠著他,這是無法改變的悲劇的現實,所以鄭蓓蓓也不能把他惹急了。
鄭蓓蓓說道:“那好,這算是我求你的,將來我父親好了,我會馬上把接出醫院的。”
張柏初現在也不想和她多說,畢竟這個世界上,人都是多少有尊嚴的。做了這些事,張柏初不是一點心靈的譴責都沒有。隻是他對於金錢和虛榮的渴望,已經戰勝了他的良心,他現在真的無法將屬於鄭蓓蓓的一切還給她。
掛上電話之後,鄭蓓蓓茫然地走了出去。一場愛情,本來以為是自己幸福的歸宿,但是走到現在發現,這不過是一場騙局。她被那個人騙的太慘,居然到了現在的地步。
本來身體已經累壞了,她應該回家的。但是一個人走在路上,她突然不願意麵對自己租來的那間小屋,因為那裏會提醒著她,現在過得到底有落魄,也會讓她想起來,自己掙經曆著怎麼樣的屈辱。
她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前麵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還沒有看清楚,可是仿佛有什麼心電感應一樣,前麵的人突然回過頭來,竟然是多日不見的林豐霆。
鄭蓓蓓心裏打了個突,覺得真是好笑。自己這輩子就交往過這麼兩個男人,可竟然都是大騙子,都是渣男。
她看了一眼林豐霆,正轉身要走。可是想不到林豐霆竟然跟了上來,拉住她說:“蓓蓓,我是林豐霆啊,怎麼你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要走?”
鄭蓓蓓被他拉著走不掉,索性轉過身問他:“林先生,你讓我說什麼呢?你以前那樣騙我,現在再見麵,難道還要讓我小臉相迎嗎?我也是個人,我不是聖母,對不起,我做不到。”
鄭蓓蓓說完了,用力甩開他的手,馬上就想走。這個男人的出現,隻會讓她覺得自己更可悲。
在這兩段感情裏,她都是很認真的,她以為男人們和她一樣,都是對對方一心一意,但是最後發現,當真的從來都隻有她一個。至於這些男人們,都是在騙她而已。
林豐霆仿佛是欲言又止,隻是拉著她不肯鬆手。鄭蓓蓓被他刺激的難受,在大街上就忍不住哭了起來,哽咽著說道:“你們一個一個的,都在騙我!林豐霆,你是不是覺得騙我還不夠?今天你還想幹什麼,繼續騙我嗎?”
林豐霆聽了她的話,敏銳地捕捉到了信息。他問道:“什麼叫我們都在騙你?誰還騙你了?你為什麼哭,是不是張柏初那個混蛋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