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猛緊盯著秦逸辰的那一雙怒目中帶著十足的殺氣,槍口死死抵在秦逸辰腦門上,甚至抵出了一個紅通通的印子,凶神惡煞的表情、殺意十足的氣息以及那冰冷生硬的槍口,這三樣組合起來,是劉猛一直追求的所謂氣勢,他堅信在對敵時,氣勢的重要性,占據了氣勢的一方,可以將對方輕易摧垮,這是勝利的催化劑。
而他的這一股子氣勢,若是尋常人碰上,恐怕早就嚇破了膽,即便那些驍勇善戰的人,在麵對生死關頭的時候,尋常的膽識也會在一瞬間崩塌,可秦逸辰偏偏渾然不懼,眼神中無比鎮定,甚至還有著一絲輕描淡寫的蔑視。
劉猛心中窩火,恨不得直接一槍將秦逸辰幹掉,但是他又清楚的知道,現在,還不是幹掉秦逸辰的時候。
按照李家人的要求,他在殺掉秦逸辰之前,還需要把戲做足。
首先,他要向秦誠斌傳達秦逸辰被綁架的訊息,然後索要巨額贖金,同時,他需要秦逸辰活著,以給秦誠斌一個訊號,甚至給將來的大眾輿論一個基礎,故此,他將心頭的火壓住,把槍緩緩收起,開口對身邊一人說道:“你現在立刻給秦誠斌打電話!然後把秦逸辰的圖片傳給他,順便再給秦逸辰拍一段視頻,不過拍視頻之前,記得讓所有人都把麵具戴起來!”
“明白!”那人幹脆的點了點頭,隨即從工裝褲腿邊的口袋裏掏出一部手機,給秦誠斌撥打了過去。
秦誠斌此時才剛剛躺下,最近秦氏集團忙著關於地王的競標與開發的前期造勢,他幾乎是忙得不可開交,甚至連家都不怎麼會,大多數時候直接住在自己辦公室裏的休息間內,接到陌生人的電話,這讓他有些莫名煩躁,接通電話,便語氣不善的問道:“你是誰?”
這邊,給秦誠斌打電話的家夥冷笑一聲,道:“秦董,我是誰你不用管,不過我要告訴你,你兒子秦逸辰現在在我的手上,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準備贖金,明天晚上十點鍾,準備好五億現金!”
秦誠斌頓時一個激靈,但是多年大風大浪過來,麵對突發事件,他有著常人難以媲美的冷靜與沉著,他淡淡說道:“五個億,你也真敢開口,即便是我給你五個億,數噸重的現金,你要怎麼帶走?更何況,一天的時間內,想湊齊五億現金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就算是銀行裏也沒有這麼多錢!”
“我不管。”那人拿著電話,哼笑一聲,道:“明天晚上十點鍾,我見不到錢,你兒子就得死!”
說罷,那人幹脆的掛斷了電話。
秦逸辰心中冷笑,五億現金,這幫孫子要麼就是沒見過錢,要麼就根本沒想要這筆錢,五億現金確實如秦誠斌所說,至少數噸重,除非開著貨車拉,否則根本無法帶走,而且,就算開車,把這麼多錢從一輛車搬到另一輛車,也是一項非同一般的體力活。
而且,這幫人手法如此專業且心性狠辣,絕不可能是泛泛之輩,他們才不可能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所以看來這幫人要錢是假,要自己命才是真的。
此時,劉猛看了秦逸辰一眼,對身邊幾人吩咐道:“都別愣著,該拍照拍照,把視頻也拍下來,到時候郵寄給媒體。”
話音一落,身邊的幾個綁匪頓時開始忙碌起來,相機與攝像機全部拿了出來,三腳架就擺在秦逸辰與陳婉麵前,而這幫人也非常專業的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黑色的頭套,套在頭上,僅露出眼睛與口鼻。
秦逸辰心知,一旦他們給自己拍照、攝像之後,恐怕留自己就無用處了,此時如果再不動手,恐怕很快就會有麻煩,秦逸辰口袋裏雖然有幾枚玉符,但是,這些玉符如果用來攻擊這些人,太過浪費,而且,這幫人人數眾多,單單是裏麵就有八人,加上外麵看門的,估計至少在十人以上,玉符雖然攻擊力強,但是一次隻能夠攻擊一個人而不是一群人,自己的玉符有限,如果一個顧及不到,恐怕陳婉就會麵臨危險。
秦逸辰趁著這幫人開始忙活,眼珠子在整個廠房內亂轉,忽然發現在不遠處的地麵,散落著一盒已經生了鏽的鐵釘,密密麻麻一大堆,看起來至少有數百枚。
看到這些鐵釘,秦逸辰心中已有計策,就在這幫人最為鬆懈的時候,秦逸辰悄無聲息的將手腕上的捆紮帶掙斷,隨後,手掌在背後忽然張開,那一堆鐵釘瞬間便有二十餘枚被秦逸辰吸入了手掌之中。
這一切發生的非常之快,鐵釘飛入秦逸辰手中的速度,幾乎與手槍射出的子彈速度相媲美,肉眼根本看不見,這得益於秦逸辰體內的靈氣,以及一個名為虛擒術的法術。
虛擒術的精髓,便是能夠以靈氣幻化出一隻手來,這隻手可大可小、可長可短、可快可慢,一切都取決於使用者的修為,秦逸辰煉氣期第五層的修為,加上自己多年的經驗,用這虛擒術抓一把鐵釘已經易如反掌,若是有大神通的高手用虛擒術,甚至可以將一座小山頭生生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