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夕晝看向了一旁事不關己模樣的趙明月,明月聳聳肩,這可不是她剛剛動的手,不過當初她消散之後,力量太弱,犀嵐身上的術自然就被削弱了。
如今她法力恢複了一些,犀嵐圓形畢露,戾氣如此重,怎麼會不觸動術法呢?
她這人心地善良,當然不會舍得要犀嵐的命,不過她自己再不知收斂可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本神君果然很寬宏大量吧?
她對後夕晝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後夕晝沒好氣地歎了口氣,對鬼川說道:“鬼川將犀嵐小主送回紫輝宮。”
此事的犀嵐對身上的術法反應嚇得不敢再造次,畢竟吃過這個苦,知道越發脾氣越受罪,所以反而害怕自己生氣,哭著說道:“二哥,小嵐知道錯了,你別不要我,隻要你待我好,我定然不會憤怒不會嫉妒,我就不會疼了……”
後夕晝沒回答。
鬼川道:“犀……犀嵐小主,屬下送你回紫輝宮。”
“我不回去,二哥救我,二哥救救我,趙明月已經死了,你就不能要我嗎?!”
直到她哭喊著離去,室內才驟然安靜下來。
白羽說道:“王,你這樣將犀嵐小主送回去,是不打算再查後夕晝了嗎?”
“犀嵐直到鸞凰是墮神,大概是因為南帝去找過魔君她從那直到的。”
明月聽聞此言詢問:“南帝來過?”
後夕晝點頭:“幾日之前非要我交出鸞凰,被打發走了。”
白羽想了想覺得不妥:“近日按南帝找魔君,主子是不是不該在這個時候揭穿犀嵐小主,這樣或許能查到更多線索。”
“若是不攤開,魔君知道我在調查他必然會有所懷疑,屆時他就不隻是針對鸞凰,明月也會被查出來,現在明月的身份在黃泉還能蒙混過去,若是被南帝知道就不好收場了。”
原來,他所想維護的一直是她?
趙明月心裏一暖,眉間明朗眼中都是笑意。
後夕晝又說道:“明月,我昨日已與陸燕青通過氣,說趙太陰是他的關門弟子,這樣你的身份更理所當然一些。”
“知道了。”
“聽說你見過陸燕青?”
明月點頭:“啊。”
後夕晝安靜了好一會兒沒說話。明月好一會兒抬起頭:“誒,你該不會……”
這個時候還吃醋吧?
後夕晝斜睨她:“該不會如何?”
“你懂的。”
“我可不懂。”後夕晝端起茶吹了吹喝一口,“當年有人卑鄙地趁我昏迷之時都幹什麼好事?”
“誰說不管過往隻看將來的?”
“這可並非過往,多少次讓本王如同噩夢驚醒?”
“現在還這樣?”
“當然,一直都是無法愈合的傷疤。”
白羽在一旁看後夕晝有模有樣的說著風涼話,心裏想著,誒,這男人不挺會來事的嗎?
這模樣分明就是那個口是心非的楚子晏啊。
明月歎了口氣:“白羽,我師父去如今何在?不如今日你帶我去給他敬拜師茶如何?反正我也挺想念燕青的。”
白羽用餘光看了一眼自己主子,鬥膽說道:“當然,能與神君前往是屬下的榮幸。”
果然後夕晝白眼瞪了過來。
但趙明月當真起身。
“趙明月,你又想禮尚往來一次對吧?”
什麼禮尚往來啊?明月笑。
後夕晝道:“白羽轉過身去。”
這是趕人呢?
白羽識相轉過身背朝他們。
“走出門口等著,不許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