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計劃成功在即,沒想到犀照此時會出現,如此,事情就變得棘手了。
後夕晝將計就計說道:“本王隻是想弄明白,這偶人到底從何處來?”他的語氣一樣略帶慍怒,他沒有犀照那狂妄不羈的外形,但氣勢絕對不會比他低。
犀照看著他手上的偶人,犀嵐會別震懾到失去了判斷能力,但他不會,想了想就知道這偶人為何出現。
“這偶人如何出現鬼王應該比我更清楚吧?”犀照深呼吸,“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已經不相信本君?居然以這樣的方式來試探本君?”
“是否隻是試探大哥心中應該比我更清楚。”後夕晝看向犀嵐,“放人吧。”
方才方寸大亂的犀嵐在犀照回來之後,驟然平複了許多:“我根本就不知道鸞凰在何處,方才我那麼說,隻是因為太生氣了所以故意那麼而說的,反正你不喜歡我,就讓你恨我好了,我是這麼想的。”
後夕晝牙關驟然緊了緊,事到如今再多說也無濟於事。
犀照說道:“二弟若當真不信,你不是說這偶人能尋主子嗎?盡管放手讓他找好了。”
大哥說什麼呢?犀嵐麵色一緊看向犀照,鸞凰就在紫輝宮,要是讓偶人找到了該如何是好?
犀照卻不曾看犀嵐一眼,隻是對那偶人說:“銀兩,去找你主人啊。”
但那偶人隻會按著原來鸞凰設計好的動作來回走了幾步,都沒能離開紫羅蘭宮。
犀嵐鬆了一口氣。
犀照看向後夕晝:“還有什麼可說的?還是鬼王要派人在紫輝宮挖地三尺,看看是否有鸞凰的影子?”
後夕晝看著犀照驟然看明白了一件事。
犀照得理不饒人:“看你如此,本君恨不得當日就將鸞凰交給景天,留著那禍害不僅威脅我們黃泉而且還能毀兄弟情義,後夕晝,以前覺得你不近女色,如今才知你是我們兄弟三人之中,唯一一個因為女人跟兄弟反目的人。”
“既然如此,你就當本君將她獻給景天就好,我不必解釋!”
犀照語氣十分不滿,像是積壓的不滿在這一瞬間傾閘而出。
“我妹妹犀嵐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你不接受我不曾逼迫,但她被趙明月殘害至此你可曾為她討過說法?本君求你讓趙明月放她一馬你可曾爭取過?”
如果不是犀照突然出現或許此刻,明月與後夕晝已經逼得犀嵐帶他們見到鸞凰。隻是現在的情況是不可逆轉,更甚,鸞凰也許已經被犀照送走,所以他才如此有恃無恐。
後夕晝現在的局麵很不利,關鍵是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鸞凰就是被這兄妹二人藏起來,而且他不像犀照那麼會翻舊賬鼓動氣勢。
此刻,她想替後夕晝說話更是不能,所以明月隻能做置之度外之人。
後夕晝也必然希望她置之度外,所以他看向咄咄逼人的犀照,表情依舊如常不曾變化:“大哥,這次我請你喝酒,老地方,霜花樓。”
“……”
上次他懷疑後夕晝結果將他惹怒,為了賠罪他請他去了霜花樓喝酒,此次後夕晝雖這次沒口頭道歉,但請他去霜花樓喝酒顯然是學以致用,他若拒絕就顯得借題發揮了。
犀照看了後夕晝半晌,忽而無奈笑出聲:“你啊你……罷了,我一次你一次算是扯平了,不過去霜花樓喝酒就算了,下次本君請你。”
犀照嘴上說扯平,罷了。最後卻不肯與他喝酒,大概是為了表示自己其實還怒意未消,多少有些警告的意味。
而後夕晝也不甘示弱,雖說了要請犀照喝酒,但離開的時候卻將偶人一起帶走,顯然此舉暗示了偶人就是他帶來的,他不後悔自己此舉。
後夕晝強勢睿智,犀照也絕對不弱,兩個國家或帝王之間的爭鬥,有時候一個小小的細節就能看出對方的態度,這就是所謂的勾心鬥角
後夕晝離開之後,犀嵐此刻對一旁的趙明月也沒了任何耐心。
“礙眼,還不快滾!”
明月拜別。
院子裏隻剩下兄妹二人。
犀嵐驚魂未定:“大哥方才放任偶人去尋主,是知道偶人沒那能力?”
“不。”
“那大哥居然如此冒險……”
“哼,就算有那能力偶人也找不到鸞凰。”
找不到鸞凰?犀嵐不解:“為何找不到?”
犀照自負一笑:“你方才不是問本王要去哪兒?”
犀照這才恍然大悟:“莫不是鸞凰已經不在紫輝宮?”
好險,也就是說剛才哥哥才將鸞凰帶走,要是晚一步她就可能闖禍了。
犀照:“不僅不在紫輝宮,而且隨時能讓南帝帶走,隻要他解了你身上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