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研墨?
依舊一副不信的模樣,陵光神君將手中的書簡丟回去給他:“自己拿的書自己還回原來的地方。”
啪!
後連忙伸手接住竹簡,瘦弱的身子微微彎起。
而那個人已經繼續朝書房走去。
又是書房。
陵光神君抖了抖袖子繼續拿起筆開始寫,後將書簡放回架子上,見他提筆立刻跑過來拿起墨給他研磨。
聽那些士兵說他文武不精,但看他寫字筆走龍蛇字跡格外好看,而且行雲流水顯然思路清晰。
坐姿格外端正,握筆手法十分標準。
若說他隻是做做樣子,可做不到如此吧。
而且,他工作的模樣認真而沉穩,思考問題時目光微微凝視某一方向須臾,又繼續文書。
忽而想到什麼,他起身走到地圖前,背著手看了許久,回頭將桌上的軍帖打開在對照著什麼,然後陷入沉思,再對比其他軍帖之後,他又坐回書桌前撰寫。
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他一句話也沒跟後說過。
而且,後就沒見他吃喝東西。
想到吃東西……
咕咕咕
安靜的書房傳來饑腸轆轆的聲音,後非常羞恥地微微彎下腰。
沒聽到,他一定沒聽到。
陵光神君卻驀然轉頭看他,淡泊神情驟然換上嘴角一抹微笑,後還擔心他會問什麼,可他什麼都沒說,就道:“孟莊。”
孟莊從門外走進來:“殿下有何吩咐?”
“本王餓了,去弄些膳食過來。”
“是。”
殿下的食物精致又豐盛,擺放在桌上。
陵光神君看向後:“去吃飯。”
說不餓他也不會信的,後道:“不必,小的回去再吃。”
回去哪兒吃?
陵光神君起身走到盆架旁洗了手:“洗手,陪本王吃飯。”
“不必……”
“本王還請不動後?”
後眉頭一擰也走到水盆旁洗了手,坐在了陵光神君對麵。
陵光神君先夾了菜放入自己的碗中。
“吃吧。”
吃就吃,後立刻抓起碗筷大快朵頤,見他灌得頻繁,陵光神君揚眉:“慢慢吃,每一口要嚼二十下才能咽下去。”
後瞪眼看他。
他嘴角一彎:“怎麼?要本王給你數?”
“咳……不必。”後放慢了速度吃,於是就有了偷偷打量他的機會,他吃相很斯文,菜吃得不多,就是自己有一口每一口地喝著茶。
他並沒有看他,而是連喝茶時都在思考事情。
原本還覺得自己像被放在砧板上的小魚兒的後,頓時放鬆了下來,不由又打量起眼前這個皇甫爵。
皇甫爵年紀並不大,大約也就是弱冠的年紀。
以前看這人,身上輻射的氣場都是渾濁邪惡的,如今還是原來的模樣,但卻仍舊給人改頭換麵的錯覺。
皇甫爵五官還算秀氣,就是那雙眼睛看人時不是桀驁不馴就是不懷好意。
如今認真想事情的時候,卻又判若兩人。
“本王有這麼好看?”陵光神君目光一下就抓住了後的。
後默不作聲低頭吃飯。
終於問了陵光神君一個問題:“殿下如何得知我的名字?”
逃出厚土國之後他就沒用真名。
噢?原來皇甫爵並不知道他的名字?“本王要知道你名字有的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