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答應了,你居然敢答應?餘子瀾,你還要不要臉,連自己姐姐的未婚夫都搶,你簡直不可救藥!”餘國治急的跳腳,對著餘子瀾破口大罵。
餘子瀾很淡定,像是習慣了這種不公平對待,他笑得漫不經心,臉上帶著風輕雲淡的諷,“我是孤兒。”
一句話,餘國治僵在那裏。緊接著,又是一頓咆哮,“餘子瀾,你當我死了不成!”
這個小畜生簡直氣死他了,居然敢這麼跟他說話。他當初就不應該生她,那會兒直接掐死她,也省的這麼多年被她氣個半死。
“你跟我有關係嗎?”餘子瀾輕笑,眼底彌漫著濃濃的恨。
餘國治臉色一沉,想要再罵幾句,可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淡聲說,“我不同意你嫁給裴少。”
餘子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且越笑聲音越大,笑的前仰後合,直到餘國治的臉色難堪到不能再難堪,她這才有所收斂,慵懶的跟隻小貓似的,媚眼一挑,故作為難的看向裴夜煌,“被瘋狗咬了怎麼辦?”
“咬回去!”裴夜煌臉上閃過譏誚。
餘子瀾無辜的眨眨眼:“算了算了,會得狂犬病的。”她語笑嫣然的看向餘國治那張鐵青的臉,“你不同意啊?可是我的婚姻……幹、你、屁、事!”
“你!”餘國治氣到渾身顫抖,伸手要去打餘子瀾。
餘子瀾一躲,直接把裴夜煌推了出去。對上裴夜煌冰冷的眼神,餘國治落在半空中的手怎麼也不敢打下去。
裴夜煌冷冷看他一眼,旋即轉頭瞪著抓著他衣袖的女人,“別碰我,髒!”
夠冷,夠狠,不愧是她餘子瀾看上的男人!
心裏痛著,可她還是笑眯眯的揚起一張臉,“我們馬上就是夫妻了,裴少,你確定不讓我碰?”說著,她伸手撫向裴夜煌的臉,學著他的樣子,捏住他的下巴左看右看,最後狀似歎息的說,“嘖嘖,怎麼越看越不耐看了,還是小鮮肉比較養眼……啊!”
也不知道說錯了哪句話,觸碰到了裴少爺的底線,他大少爺立馬變得怒不可遏,死死抓著她的胳膊,像是恨不得拗斷似的。
他眯了眯眼睛:“一年不見,你更無恥了。”
嘖嘖,這樣子可真是說多嫉妒有多嫉妒,要不是之前被他狠狠踐踏過,她都要懷疑裴少是不是掉醋缸裏了。
她餘子瀾用力掙紮一下,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可無奈某隻禽獸力氣太大,她隻能強忍著疼痛,故作不在乎的嗬嗬一笑,“這不都跟裴少學的嗎?”
她臉上的笑容越刺眼,裴夜煌的臉色就越難看。對上她越發輕盈而甜美的小臉,裴夜煌一陣氣悶。
她變了,這樣的想法猛然竄進了他的腦子裏,心頭一滯。
不管是她追著他跑,甜甜叫他煌哥哥的日子;還是他恨極她的那些年,可她依舊執著執著追在跟在他身邊的日子,她都不曾這樣對他。
然而,一句裴少,就像是過往統統不存在了,他心頭的怒火瘋狂咆哮,恨不得直接把她燒成灰燼。
死死握著拳頭又鬆開,裴夜煌隨手開出一張支票,大筆一揮,直接扔到了餘子瀾身上,“現在就去登記。”
赤果果的羞辱!
餘子瀾看著緩緩落在自己腳邊的支票愣了好久,最後她蹲下身子,以極緩的速度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