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情已是相見時(1 / 2)

這個男人不是人。

因為。

妖孽到可以擁有軟到骨子裏去的風情。

美麗到全天下女人都會嫉妒的容貌。

對於一個人類來說,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手中的弓箭已經拉滿,梓笙的眼裏沒有任何憐惜之色,在她眼裏,除了大義,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就算妖怪有正有邪,但是都充滿著邪惡的因子,你若真逼急了,遲早有一天,必會釀成大禍。

蒼天大樹,崇山峻嶺,雜草叢生,百花繚亂。

一位男子傾躺在樹下,一雙細長的眼微睜著,長且茂密的睫毛是雪白的顏色,就連那頭長到腳踝帶有點透明的發都是雪白的白。

他的額間畫有三點,映襯在陶瓷般白淨的肌膚上,增添多少嫵媚妖情。

仿佛感到麵臨的危險,他將眼睜大,一雙琉璃眼完全的證明了他並非人類。

“…嗯…”不知是呻呤還是無意間發出的懶調,都是一股騷到骨子裏去的癢勁。

他坐直身子,還略帶困意的用手搓了搓眼,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雙尖銳的利齒顯了出來,身後一條雪白的狐尾遙得歡快。

‘窸窣——’的聲音從他的身前傳來,他委屈的抬起頭。

然而,在那一瞬間,阿雪的瞳孔驟然放大。

那是個沒有生氣的人類。

她長得的確好看,是個典型的冰美人,但是那具身軀卻沒有人類應有的溫度。

這和以前他所認識的人都有所不同,不止是因為身周的氣場,不止是因為她所散發出來的寒意。

她的手裏拿著一把金色的射日弓,阿雪認得。

因為那把弓曾用來射殺他整個族群。

而這個人,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嘴臉。

還是躲不掉麼?阿雪苦笑,臉上再無一點玩笑之色。

“梓笙,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是什麼概念?發生過的事,被傷害過的物,怎麼可能再回頭。

“妖孽,去死吧。”梓笙的麵容很是猙獰,再次將弓箭拉滿,對準了阿雪的胸口。

曾聽娘說,在我誕下的那一刻,雪山上忽然寒風凜冽,接著便下起了幾百年沒下的鵝毛大雪,不過眨眼間,雪地上的雪重新有了靈氣。

說來也奇怪,那天,雪山上沒有獵人,沒有屠殺者,沒有妖魔。

可以說,娘是第一位平安生下我的雪狐。

也許我這能給雪山帶來幸運吧,我出身後的幾十年,人類忙著打戰,天界忙著渡過天劫,雪山一直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