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量放輕鬆自己,一點也不想讓大師兄發現我的窘迫,我一步步走進,大師兄的呼吸便越來越沉重。
我停住腳步。
“怎麼了?”大師兄疑惑的問我。
我笑了笑,“大師兄,我可以出去曆練嗎?”
“怎麼突然想到了這個?”
“因為,華山上的師姐師妹都很厲害啊,所以我一點也不想特殊,恩……掌門大師兄,你答應了好不好?”
“……”大師兄先是沉下臉色,不過眨眼間,他便是那個溫柔的大師兄,“當然可以,不過,在華山三日後的大典完成後,你再下山吧。”
隻要能走出華山,離開這裏讓人窒息的空氣,三日又何妨?
與其久久麵對大師兄,這三日真的又何妨?
退出大師兄所在的屋子,我不知不覺便走到了焚染台。文如其名,說是焚染台,不如說是妖魔之戰裏的戰場,三天三夜將所有叛逆的妖魔一網打盡,最後凶殘的屠殺,也許被殺太多這裏血流成河,於是便開出了這燦爛的花來,雖然陰氣頗重。
我輕笑,彎下腰,栽下一朵開得正好的花朵,結果還沒拿到手裏幾秒,花朵便變成一灘水在我手縫中流逝。
而被我摘掉的莖葉處不過短短幾秒的時間,居然開出了兩朵花朵,紅的浴血,美得令人心痛。
突然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副場景。
背對著的女人……長長的指尖…手裏的頭顱睜大著眼死不瞑目。
女人轉過頭,血肉模糊。
又來了,這樣的場景究竟……是怎麼回事。
額頭冒出了大量的虛汗,頭傳來陣陣暈眩。
‘沒有靈的生物便不是生物,你眼裏所看見的,全是虛構。’
腦海裏一閃而過一句話,再也抵不住,身子向後倒去。
……
“梓笙,你到底有多少天沒進食了?”
醒來後,我看見了大師兄繃著的臉,蠕了蠕幹裂的唇瓣,我示意他不用擔心,“掌門大師兄,沒事的,隻是一天而已,真的沒事。”
大師兄好像對我說過的話,從來沒有過質疑,見我這麼說,顯然鬆了一大口氣。
他撫摸我的頭,一下又一下,由於常年握劍所以寬大的手心長滿了老繭,與我這種半吊子比起來,真的……很慚愧。
“梓笙,不要討厭大師兄,知道麼?”
“……”
“大師兄會好好愛你一輩子,不……不夠,大師兄會愛你生生世世,永不變心。”說完,他低下頭,吻上我的唇。
還有……二日,所以,再忍忍……再忍忍就好。
大師兄,真的很抱歉,不是不愛你,是對你,隻有敬佩之意。
不能欺騙你,不能傷害你,所以我不逃離你,不背叛你,隻是遠離你,站在人圈外,隻與你關係很平常就夠了。
按大師兄說的,華山大典在二日後如期舉行。
我穿戴著大師兄所叫我穿上的衣物,雖然有些過於華麗,但是一想到,明日就可以離開,大師兄的要求,還是不要反駁吧。
艱難的走在前往大典的路上,天上地上,走過認識的,不認識的麵孔。
他們看見我的時候,神情古怪。
很奇怪麼?
是啊,隻是個華山大典,而我卻穿的如此隆重,的確是怪異了些。
加快了腳程,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我見大師兄同我穿著同一款式的衣物站在長長的台階下,而下方是一群又一群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