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瞪末年,你莫不是故意將我晾在這裏看笑話不成?
末年這才像想起我了一般,輕笑一聲將我拉到身前,對那女鬼道:“這是家弟,名喚王文權。”我炸毛,家弟,你才家弟呢!你才是我弟哦湊!剛想發怒卻觸及末年的眼睛,末年對我擠了擠眼,像是憋了一肚子壞水的模樣,可惜我卻不能看懂。
不過我也知道末年有自己的打算,遂不敢再給他搗亂,氣呼呼的站到一旁。眼角的餘光瞄到那叫舞驚鴻的女鬼,她卻是在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我臉微微一紅,生硬的彎下腰,學著末年作揖的樣子拱手道:“在下姓王,名文權。姑娘這廂有禮。”
那女鬼方才淺笑著回了。我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默默環視了一番這個房間。房間古香古色的,一如千百年前的模樣,做工也十分精致,但我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裏。
將房間四處打量了一番後,我拉著末年的手臂輕聲咬耳朵道:“末年,咱倆該不會是給魚叔那老東西給坑了吧,這裏壓根沒有病人啊。”末年看著我,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指著那女鬼道:“這位姑娘不就是病人,小權你莫不是眼睛也壞了?”
言罷,那女鬼便直勾勾的盯著我看。我大囧,狠狠的瞪了眼末年,“這,這分明是隻鬼,鬼哪裏來的病可以治?”
末年還未回答,那女鬼便施施然答道:“原來二位公子也是為了奴的這病而來的啊,嗬嗬嗬,若是如此的話,不知二位公子可有興趣聽驚鴻講個故事。”
我感到詫異的看了眼那女鬼,難道她事先不知道我們是來給她治她那所謂的病的麼?而且,居然還好心情的要給我們講故事,當真是個奇人呐。
女鬼似乎一眼便能看透我心中所想,幽幽然的歎了口氣道:“奴這病,是心病。魚叔他老人家這千百年來不知道找了多少人給我瞧這病了,卻都沒人能解了奴的心結。”
我嘴角一抽,甚是無語。能解開才怪了好嗎?姑娘您也不想想現在都已經什麼時候了,您老人家上千年的心病,早就是黃土一抔了,上哪去給你解。
不過我倒是更關心另一件事:“驚鴻姑娘,不知在下可否知道魚叔他,與您是什麼關係?”我猜,約莫是舞驚鴻她爸爸吧,不然怎麼可能千百年來都操心這孩子的病呢,不過,舞驚鴻雖然是一隻鬼,但看上去誠然是隻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的鬼,能患什麼病?
提起魚叔,舞驚鴻的眼底有溫存的顏色,我於是便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隻有親人才會讓舞驚鴻露出這樣依賴而又溫暖的神色吧。
“魚叔他,原本是我們家的一個下人。不過他從小就待在我們家,也看著我長大,已經像是我父親一樣的存在了,我不高興的時候,他在我身邊陪著我,我需要什麼,他總是第一時間找給我。
原本甚是篤定的等著舞驚鴻回答的我,腳下一抖,下,下人,wtf 怎麼會是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