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還能沒個年少輕狂呢?瀟瀟水漸迷離,誰也照江影。隻不過,少年時的夢想,最終都會被現實打散罷了。
帝王朦朧的視線裏,突然,便出現了一個遙遠的幕景,美的似真似幻,那是他也曾輕狂過的少年。他何曾沒有想過,要放棄這江山天下,隨心上的那個人去仗劍天涯。可是,人生不是遊戲,沒有真正可以說走就走的旅行,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自己也清楚,那隻不過是夢罷了。
在人海茫茫中,誰都沒有看到,在那萬人矚目的擂台底下,還有一個,粗布麻衣的書生模樣的人。書生臉色蒼白,眉目卻算的上是清秀,看著擂台上情意綿綿的兩人,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嘴角。
而在幕布外的王文權,卻是驚嚇的張大了嘴。隻因為,台下那粗布麻衣的書生,竟是前世的他。長安說書人墨權,他為何會在這裏?難道他的前世和南堯他們也有關係,可是,為什麼他明明將前世的事都記起來了,卻沒有和南堯華陽他們兩個有關的記憶?
王文權的眸色深了深,終於知道,為什麼青遲會讓他看到這個畫麵,原來,還有一些事是他不知道的麼。異國的南堯,華夏的華陽,一介窮酸的書生長安說書人,這幾人,又是如何扯上關係的。
王文權想,也許,他們幾個一直就被宿命這雙無形的手掌控著吧,許多事,在此刻都漸漸的明了了起來。原來,千年後他們的相遇並不是意外,一切,早就在千年前就已經注定了,不是麼。
隻不過,他實在想不起來,前世和南堯他們到底有過什麼糾葛。就現在的情況來說,也隻能確定,他們千年前見過,然後,千年後又機緣巧合的碰到了而已。而且,現在的長安,說書人隻是和尋常百姓一樣,在台下遠遠的看著他們而已,並不一定就是說南堯和華陽也認識他。
想到這裏王文權鬆了一口氣,千萬不要再出現點,什麼超出了他接受範圍以外的事了。若是和約翰的相遇,末年的出手相救,這一切的一切,都跨過了千年的時間來演一場宿命。那也太特麼可怕了,表示勞資一個凡人,小心髒承受不了宿命大佬的隨手玩弄啊。
王文權揉著闊疼的額角,想反正得不到答案,索性放下心裏的顧慮繼續看下去。無論結果如何,唉,先出去再說吧。
畫麵再次回到,和王文權仿佛隔了一個空間的南堯他們那裏,南堯和華陽兩個人,一來一往,情意綿綿劍耍的好生漂亮。台下的漢子們看的咬牙切齒,好不生氣。
這是哪裏來的外國小子不知所謂,竟然敢搶公主,真是好氣啊!尤其是那幾個剛剛想捉弄南堯的漢子,更是絕眥欲裂的盯著南堯,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若是原先是因為公主的權勢而來,而對公主的相貌完全沒有興趣和信心的人,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沒想到這個奇葩的公主不僅讓皇帝疼愛至此,還是個貌美如仙兒的人物。可是如今卻叫一個外國的毛頭小子給搶了先機,讓他們怎麼能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