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能這麼幸災樂禍,罪過罪過。
而末年那邊雖然有慕容尋幾次三番的相救,但是傀儡的數量實在是多,而且慕容尋這個殘次品可是一點都不可靠,他的神智恍恍惚惚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上一秒可以幫末年擋著殺招,下一秒就有可能反過來打殺末年。
可以看得出來,慕容尋很痛苦。被傀儡術控製著的他並不想傷害末年,但是傀儡術卻是控製著他的動作。看著慕容尋赤紅的眸子,我突然就覺得,他很可憐。
安東尼奧伯爵顯然也看出了慕容尋的反複無常,冷哼一聲罵了句:“廢物,沒用的東西!”然後我看到他從懷裏掏出了個什麼東西來,安東尼奧伯爵的兩片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念咒語,隨著安東尼奧伯爵口中咒語的落下,他從懷裏掏出來的那個東西在他手中發出了鈴鈴鈴的聲音。
我這才看清,那是個鈴鐺!鈴鐺似乎很古老了,周身泛著黝黑的色彩,但這卻沒有給它增添神秘古樸的感覺。反而,讓人一見到這鈴鐺就會感覺到徹骨的陰冷,這鈴鐺邪氣的很,這是我的第一感。
我猜這鈴鐺約莫是控製傀儡術的媒介,因為隨著鈴鐺的玲玲做響,方才眼中還有別的情愫左右著動作的慕容尋,刹那間像陷入了癲狂中一樣,眼裏一片灰白的死色。而手上的動作也不再遲疑,招招致命的向末年和約翰身上打去。
本來就吃力的末年更加力不從心了,這些傀儡說到底都是天定的人,本來就有不同於常人的心性和能力,如今淪為傀儡,其威力簡直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而隨著慕容尋的徹底失去理智,傀儡群更加瘋狂,就像餓狼見了肉一樣的從眼中泛出油綠的光芒,發了瘋的向我們三人攻擊來。
我拿著吳哥的護身符像個猴子似得上竄下跳的躲著傀儡的攻擊,現在末年可是力不從心,沒法保護我,我還是很惜命的,這種時候如果幫不上忙,我就得自覺的保護好自己,讓末年不分心。
而這些傀儡,真,真特麼的!好氣人啊!這些傀儡就像是認準了勞資好欺負一樣的,除了末年和約翰兩個人身前五五分的每人三個攔著末年和約翰的動作以外,剩下的四個全都圍著我打轉。
我那叫一個欲哭無淚啊,果然,不管到了哪裏,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弱肉強食,以大欺小,恃強淩弱的現狀都是不會改變的。但是,傀儡大哥們,你們真的不要這麼厚待我好不好?我這跳啊跳的也是很累的嚶。
也不知道是這些傀儡的等級比長淵墟裏麵的老妖怪還有高還是怎的,我從護身符裏調出來的靈力居然給他們撓癢都不夠的。這種情況下,我也不敢貿然調動護身符裏的靈力了,反正沒有用,那我還浪費這些靈力做什麼,多可惜。
於是,突圍無望的本弱雞,隻能跟個猴子一樣狼狽的躲著了。難得的是,百難之中的末年,居然還抽出空來看了我一眼,瞧見我這上竄下跳的模樣,末年無奈的輕笑了一聲。居然還能扯出抹多餘的靈力給我紮了個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