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年一驚,連忙問道:“地府發生什麼事了麼?”我們不過才離開了小半個月,地府就發生動亂了麼?嚴重到連擺渡人都說要避開先!末年皺著眉心,隱隱約約猜到和長淵墟,易水的事有關。
我們初到歐洲的時候便遇到了易水的夢魘之狐,而這是不是因為易水的封印鬆動了我們還不得而知。然而遠在千裏之外的瑾臨可能對於夢魘之狐的出現還一無所知,而我們,也因為這些天接二連三的事忘卻了夢魘之狐的事。
而且,就算記著了,也沒辦法告訴瑾臨。夢魘之狐的出現,恰恰成了易水興起的一個契機,若是因為瑾臨沒有提前知道而導致了這次的動亂的話,那麼末年約莫會愧疚很久。
而長淵墟封印的破滅,對於地府來說似乎沒有多大的影響,因為蘇淺憶說過,她出來前就將長淵墟中的怪物全都消滅了。這也從側麵說明了蘇淺憶的強大,這種能力有多逆天,真是讓人心悸。
蘇淺憶憑著一己之力便可以消滅讓地府忌憚了千年的長淵墟眾鬼,而且臨死之前單單用外泄的靈力便將那些特殊煉製而成的傀儡誅殺。然而,這樣可怖的能力僅僅是蘇淺憶同易水中的鬼物交換而來的。
這些上古時期被神封印起來的易水眾鬼,究竟是有多可怕,不過,能讓上古時期那可與天道抗衡的神來封印,易水眾鬼的實力……我們實在不敢想象,憑著現在漸漸衰微的地府,還能不能抵抗的住這種可以與神為敵的怪物的攻擊。
懷著滿心的憂慮,我和末年齊刷刷的看著擺渡人,眼裏是無法掩飾的焦慮和擔憂。擺渡人的眸子無喜無悲,仿佛地府是生是死,對他來說都已經沒有關係了。也對,這個人看慣了滄海桑田的變遷,走遍了人間冷暖的心酸,唯一有那個一個人走進了他萬年古井無波的生活中,已經是奢求來的幸運了。盛衰榮辱,再不能讓這個死了心的人泛起半點漣漪。
擺渡人淡淡道:“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忘川邊上的一個封印泄出了些許魔氣而已。這些,瑾臨能解決,你們也要相信他能解決,一界之主,他有分寸的。倒是你們,現在回去不得,你們的安危瑾臨自會派人打探,但是你們現在回去的話,隻會給瑾臨添麻煩而已。”
擺渡人都這麼說了,我和末年也沒有辦法反駁什麼。確實,擺渡人說的不錯,我和末年就算回去也不能幫上什麼忙。反而,忘川魔氣外泄,而魔氣素來喜歡找些心性不堅定的人下手,唉,就我這屢屢被幻術光顧的悲催命運,我還是別回去添麻煩了吧。要不然,到時候被魔氣侵體,那又是一番無妄之災嚶。
末年抿了抿嘴,他知道閻王哥哥定然不會放心他一個人在外麵待這個久的。而地府有專門用來打探消息的斥候,來無影去無蹤,就算他是地府判官,斥候也不會出現和他說話,頂多確認了他還活著,然後回去複命而已。所以他沒有見到過閻王哥哥派來打探他安危的斥候,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