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隻不過這個謊扯的有點對不起自己爹了。墨權在心裏默默的雙手合十,對自己老爹跪了一跪,爹啊,生死關頭,這種小事就不要去計較了。反正叫別人兩聲爹又不會少塊肉,也不能真叫他成了我爹對吧?不拘小節,阿彌陀佛,生死關頭不拘小節。
果然,聽完墨權的一番鬼話之後,蘭小公子溫潤如玉的臉皮徹底的黑成了一張鍋底,狠狠的瞪著墨權,似乎在詫異,這小子怎麼敢!怎麼敢這樣胡說八道?但是礙於他那位剛正不阿的義兄皇袂還在一邊,聽完墨權的話後亦用一種詫異不已的目光看著他,仿佛是覺得不可置信吧,在他的印象中,蘭家的小公子不都是謙謙有禮溫潤如玉的樣子麼?
怎麼會私下去做殺自己兄弟的事?雖然說那些人是他爹留下的孽種,但是他自己不也是這麼出生的麼?難道,他以為和那些趨炎附勢追權逐利的人不一樣的蘭陵之,其實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都是為了一己之私會去謀害旁人的偽君子?
一時間,這位剛正不阿,直爽過了頭的皇公子,有些接受不了的瞪大了眼睛。而傅清修則是眼睛一亮,詭異的笑容爬上他的臉,竟難得沒有給蘭陵之落井下石,而是在一旁靜靜地看好戲一樣的看著,蘭小公子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蘭陵之眼底的冷光一閃而過,哈哈大笑道:“好啊,很好!我竟不知道我還有這麼一位兄弟活著!隻不過,小兄弟,要做我金陵蘭氏的公子,關會睜眼說瞎話可沒有用。”笑了笑,蘭陵之湊到墨權耳邊,冷聲道:“你還得學會怎麼活下去。”
墨權眼皮跳了跳,卻不動聲色,做出一副受委屈的小孩子的模樣同蘭陵之對視。其實,這個謊他知道騙不過蘭陵之。蘭陵之不知道為什麼得知他可以在三個月內從一個嬰孩長成少年郎模樣的事,墨權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直接拆穿他。墨權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緩兵之計,其次也是為了惡心蘭陵之。
雖然嘴上不說,也沒有明目張膽的做出過什麼出格的動作來,但是蘭陵之這些年對他那個風流成性的父親不知道有多恨。墨權便用他厭惡的東西來惡心他,就算會激起蘭陵之更堅定的殺心,也值了!
拂去衣袍上的灰塵,蘭陵之站了起來,便又是那個芝蘭玉樹玉樹臨風風華絕代的謙謙君子。天藍色的雲綢緞子更襯的他麵如冠玉身體修長。墨權眉心一跳,直覺他接下來的話對自己有些不利了。
果然,蘭陵之對皇袂笑了笑,道:“大哥,那個人快到了。”皇袂因為方才墨權的一番話,心裏有些不舒服, 他和蘭陵之待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但是大多數時候,這位義弟給他的感覺都是很好的,突然接受了剛才的那個睚眥必報的蘭小公子的形象,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而蘭陵之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更是讓他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