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殷勤的開始煮茶,從袂煙這個角度看過去,才發現老板的臉雖然是平平常常的放在人堆裏都笑不出來的那種,但是手卻是好看的緊。
骨節分明的手指微搭在茶具上,被瑩白的茶具襯托的更加溫潤如玉。茶水嘩啦啦的聲音清脆動聽,袂煙眯了眯眼睛享受著,她要是還活著的話,能和這樣風雅的人一起煮茶聽書,嘖,人生極樂啊。
“公子,這套茶具你看如何?”老板微微咧開嘴角笑了笑,袂煙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如何?自然是極好的啊!你想幹什麼?把它送給她們家小十?
誒這個感情好啊!小十的就是她的,要是知道小十有這麼一分財產,他們當初還那麼累死累活的幹什麼?直接把這個往世人麵前一晃悠,那不就是衣食無憂的撒!
蘭陵之執起茶具,放在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優雅的砸吧砸吧了嘴,聞言笑道:“甚好,骨瓷為底,滄石為料。上上品!”老板的目光倏然一亮,那種仿佛找到了人生知己一般的目光灼熱的讓袂煙覺得她的焰火也比不上。
老板道:“既然如此,那公子為這套茶具提個名字如何?在下的學識有限,實在不敢玷汙這種天外來物。
公子的衣著一看就是氣度不凡之人,而如此容貌和地位之人,除了上京那位名滿天下的蘭小公子之外,恐怕不做第二人想了罷。”
聞言,袂煙長大嘴巴做難以接受狀,什麼?提名…這老板讓蘭陵之給骨瓷浮提名?自古以來,不管是有名的工匠還是無名的工匠,都有一個通病。
那就是自己的作品除了自己,或者自己允許啊之外,是絕對不能讓別人提名的,即使是帝王,也不敢輕易的冒天下之大不韙去篡改工匠作品的名字。
而方才這個糖畫鋪子的老板卻說,要讓蘭陵之替這茶具提名?袂煙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這老板,難道是仙匠莫寧萱?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這老板畫糖畫的技術簡直不要太嫻熟,畫出來的東西那件不是可以當成藝術品供起來的?
這樣似乎也就能夠解釋了,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糖畫鋪子的老板卻能奢侈的有一屋子的奇珍異寶,為什麼會土豪到毫不在意的在屋子裏刻上窮奇的圖案。
一切都是因為,這些東西都是他親手做的啊!一想到這些東西在後世每一件都會價值連城的寶貝,袂煙就感覺一陣心跳加速,突然有一種想要把整個店鋪和老板都打包帶走的衝動怎麼辦?
蘭陵之的指腹在茶具上摩擦了片刻,似乎在認真思考該給這舉世無雙的茶具取一個什麼名字才好。袂煙身為一個從後世過來的魂魄,自然是知道骨瓷浮大名的。但是她卻從來不知道這鼎鼎大名的骨瓷浮的名字竟然是蘭陵之取的。
對於一個財迷來說。她對這種寶貝盛生來就有迷一樣的癡迷感。是以袂煙也想要看看,大名鼎鼎的骨瓷浮當年是怎麼被人取出來的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