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安雅拿帕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尷尬的笑道:“有嗎,可能是馬車裏的爐火燒的太旺了。”
“你怎麼不早說,我叫人少加點碳。”
當天邊的彩霞染紅了整個天空,兩人終於到了菩提書院,菩提書院是天鷹第一大書院,擁有上百年曆史,學子中有千餘人考中進士,為天鷹培養了一批又一批人才,可以稱得上天鷹第一大書院。
古樸的書院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神聖而莊嚴。尉遲安雅在尉遲碩戰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還沒來得及仔細欣賞這第一書院,就聽……
“姑娘,你還記得在下了嗎。”
一聲溫潤的男聲,讓尉遲安雅心裏一沉,孟離安,他怎麼在這兒,對了,他說他是菩提書院的琴師,澹台珊珊也是因為他,才在這裏的吧,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不管怎樣,那晚的事絕對不能讓尉遲碩戰知道,如今之計隻有……
尉遲安雅緩緩的轉過身,一雙動人的杏眼噙滿了淚水,粉嫩的唇一撇,隨即如蝴蝶般翩然飄落在孟離安的腳邊,梨花帶雨的呢喃:“離安,你是離安,你怎麼才回來,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尉遲安雅話音剛落,就看到尉遲碩戰的臉,變得比臘月的天還要冰冷,冷得讓人心寒。她隻是不想被打而已,可是看著尉遲碩戰受傷的樣子,她忽然覺得自己做錯了。
尉遲碩戰板著一張臉,將眼前的人好好地打量了一番,這才發現,好像,真的好像,尤其是那一雙眼睛,黑的清澈、黑的簡單,好像一眼就能望到頭。
這樣相似的容貌,在他麵前出現兩次,他卻沒有認出,就算兩人的氣質差的太遠了,一個霸氣剛正,一個迂腐正義,但他不可能一點都沒看出。
那隻能說這個人,要麼真的簡單如一張白紙,讓人生不起心思去防備,要麼則是極會偽裝,可以將自身存在感抹去,讓人注意不到他。
而他一直相信的,是世界上沒有人能幹淨的像白紙一樣,就算簡單如尉遲離安也有和他耍心眼的時候,眼前的這個男人不簡單,他要好好查查。
至於尉遲安雅,膽子很大,敢跟他玩花招,還利用他的感情,不可原諒,等他查清這個男人,要她好看。
澹台珊珊在一旁看夠好戲,終於走了出來:“雅兒,,你來啦,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
尉遲安雅磨牙:“我也是。”這個該死的女人,早出現那麼一會會兒,她也不至於弄成如今這般田地。
澹台珊珊笑的愈發開心,親熱的挽上尉遲安雅的胳膊,打趣的說:“啊戰,我帶雅兒下去說會兒私房話,你在我不好意思,不過以你們兩的關係,她肯定都要告訴你的,所以無所謂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