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當然就是跟鍾念蘇之間的事情了。
安陽小區。
鍾念蘇沒有想到洛飛揚會那麼快再來找她,時間剛剛過去了不到二十四個小時而已。
所以當她聽到門鈴響而打開房門的時候,不由很是吃了一驚。洛飛揚倒依然帶著平和明朗的微笑,衝她點了點頭:“念蘇,今天感覺怎麼樣?”
握著門把手的手一緊,鍾念蘇冷笑一聲說道:“你這麼清閑?不用上班嗎?診室外麵的患者隻怕早就排成隊了吧?還是今天你是‘特意’輪休,過來看我的?”
她把“特意”兩個字咬得很重,洛飛揚當然明白她的諷刺意味有多重,卻好脾氣地微笑道:“進去談?站在門口很紮眼。”
“不用了,我沒話跟你談。”鍾念蘇咬著牙,將自己全副武裝了起來,像隻刺蝟一樣紮煞著滿身的刺,一副“任何人不準靠近”的防禦姿勢,“我要跟你說的昨天已經全都說完了,沒有再談的必要。另外,如果你是來看我的,現在你已經看到了,我還沒死,所以你可以放心去上班了。”
這樣尖銳的話一句一句地說出來,鍾念蘇的本意是想將洛飛揚傷走,讓他死心的。可是所有的話卻仿佛全都打在了棉花袋上,沒有激起洛飛揚的任何反應,他隻是靜靜地站著,靜靜地看著鍾念蘇,清澈的眼眸中透著一種水晶般的純淨,不染絲毫塵埃。
在這樣的眼睛注視下,鍾念蘇根本無所遁形。所以,她很快就心虛地煩躁起來,手一動就要把門關上:“沒話說了是嗎?再見!”
洛飛揚還是不說話,但是卻以更快地速度一抬手,扶住了門框。鍾念蘇收勢不及,大門狠狠地夾住了洛飛揚的手,鑽心的疼痛讓洛飛揚猛的抓緊了門框,卻硬是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飛揚?!你怎麼樣?!”鍾念蘇慌了,猛地一下拉開了房門,再也顧不得維持所謂的冷漠絕情,一把抓住了洛飛揚的手,急得連連跳腳,“你看你,怎麼回事嘛?!為什麼不躲開?!疼不疼啊?
能不疼嗎?他又不是鐵打的,也是血肉之軀好不好?被夾住的手已經紅通通的,而且很快腫了起來,還鋥亮鋥亮的,一看就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不疼才有鬼!
所以鍾念蘇心疼得肝兒顫,差點哭了出來:“怎麼辦啊?我……我不懂這個……飛揚,你不是醫生嗎?快告訴我怎麼治啊?會不會……會不會斷了骨頭?會不會感染啊?”
“感染什麼啊,又沒有出血。”洛飛揚的語氣裏有著明顯的喜悅,因為他看得出來,鍾念蘇的關切不是假的,她根本就一直在意著他!既然如此,受這點皮肉之痛算什麼?脫層皮他也認了。
“可是……可是都腫了……”鍾念蘇吸了吸鼻子,才忍住了沒有掉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傻丫頭,我沒事。”洛飛揚微笑著,輕輕握了握鍾念蘇的手,“走啦,進去說,真的要在門口站到天黑啊?”
“哦。”鍾念蘇乖乖地答應了一聲,念在他受了傷的份上,就先不跟他玩那個絕情冷漠的遊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