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陪鍾念蘇吃過飯之後,他便出去見了一個客戶。可是就在回公司的路上,他突然發現鍾念蘇跟一個男子坐在一間咖啡廳裏,正在有說有笑地談論著什麼,而那個男子,正是喬烈陽!
他們……他們怎麼會在一起的?喬烈陽什麼時候從美國回來的?還有,他們為什麼要背著他見麵,而且還說得那麼高興?
說實話,洛飛揚不想懷疑鍾念蘇,他知道自己也不應該懷疑她,因為她對自己的深情,他能感受得到。可是也許是因為鍾念杭的關係,洛飛揚總是覺得心裏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安,這種感覺,讓他變得患得患失。
也許他們……是有正事要談呢?洛飛揚拚命安慰著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鍾念蘇的聲音傳了進來:“飛揚!你找我?”
“……進來,”洛飛揚盡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什麼不同,“門沒鎖。”
鍾念蘇推門而入,含笑問道:“飛揚,你回來了?心語說你找我,什麼事啊?”
洛飛揚看著她這張依然絕美的臉,也不自覺地微笑起來:“念蘇,你做什麼去了?怎麼出去了那麼久?”
“我嗎……我……”或許是洛飛揚的錯覺吧,他覺得鍾念蘇的眼神有些閃爍,似乎正在編織什麼謊言一樣,“我出去見了個人,有些事情跟他談。”
“是嗎?什麼人啊?客戶?”洛飛揚的神情還是沒有什麼變化,隻不過微微有些奇怪而已。
盡管那絲奇怪十分輕微,但鍾念蘇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她定定地看了看洛飛揚,突然溫和地笑道:“雖然我說了你一定會不高興,但我還是覺得不要瞞著你比較好,飛揚,剛才喬烈陽打電話約我出去了,他今天剛從美國回來。”
因為她的坦白,洛飛揚陡然覺得心裏一寬:她既然如此坦白,那就是說……其實事情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嗎?
這樣想著的時候,洛飛揚不由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嗎?他找你什麼事?他沒有再騷擾你,或者是……”
“沒有,你想到哪裏去了?”鍾念蘇嗬嗬地笑了笑,“他在電話中說,他手裏還有一些念杭留下的東西,想要交給我,所以我就出去跟他見了一麵。”
“念杭的東西?”洛飛揚微微吃了一驚,“是什麼?拿回來了嗎?”
“拿回來了,在這裏。”鍾念蘇舉了舉手中的紙袋,裏麵的東西似乎很重的樣子,都把她的手指勒紅了。
洛飛揚這才注意到她手裏一直提著東西,於是趕忙幫她將袋子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好奇地伸手取出了裏麵的物品:“什麼東西這麼重……書?”
紙袋裏是一本被報紙包得四四方方的書本之類的東西,還用透明的膠帶粘住了接口,而且看樣子已經封存了很久,因為包在外麵的報紙上,顯示的日期是一年多以前。
“念蘇,可以拆嗎?”洛飛揚翻來覆去地看著那本厚厚的東西,說實話他很好奇。
鍾念蘇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奇怪:“可以,喬烈陽說,這件東西是念杭寄存在他那裏的,而且念杭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就讓喬烈陽把東西轉交給我,或者是你,或者是天揚,然後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拆開看看,這樣,我們就會明白她的意思了。”
聽到這樣的話,洛飛揚不由激靈靈地打個了冷戰,幾乎有些拿不穩那本東西了:“念蘇,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聽起來這麼……”
“不知道。”鍾念蘇搖頭,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你覺得瘮人是不是?當時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好像……好像念杭早就已經意識到她會……會出事一樣……飛揚,打開看看吧,也許是念杭還有什麼心願,希望我們幫她完成呢?”
洛飛揚點了點頭,終於慢慢拆去了包在外麵的報紙,露出了裏麵的物品:“日記本?!”
不錯,那是一本異常精美的日記本,而且本子的頁數非常多,所以足足有三厘米厚。看到這個日記本,鍾念蘇不由吃了一驚,失聲叫道:“我見過這個日記本!不,不是!我是說我見過一個跟這個一模一樣的日記本,就在念杭的遺物裏,怎麼會……”
“這不奇怪,”洛飛揚深吸一口氣,借以平複一下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因為這種日記本是天揚最喜歡的,他除了自己買來用之外,還總是買來送給念杭,所以,這種日記本我也不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