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情感絮語(2)(1 / 2)

我腦海一片空白,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了!為了刺激我疼痛得有點麻木的心,我惟有放一枚薄荷糖在嘴裏,一股清涼射入我心中,也嗆出了我的眼淚,那是透心涼,思念至深的悲涼!

一滴、兩滴、三滴……我數著你給的傷悲,想你的心揪得很痛很痛!我多麼希望有你在身旁,把我的眼淚好好地珍藏。晶瑩的淚滴,透射出我的恐懼。我害怕你某天消失在我記憶的夢裏,我害怕你會把我徹底地遺忘!

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子?

是想把你忘記,還是把你實實在在的想起?

為什麼讓我遇見你?為什麼又要我丟了你?

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想永遠永遠永遠永遠永遠的跟你在一起!

愛情的郵票

曾驚訝於自己的無知,認為憂傷總會淡去。

已經不知過去了幾個夜晚,風總是把自己鎖在幽暗的酒吧。酒吧是安靜的,這家酒吧的老板,從來不曾放過一首音樂,隻有偶爾的一兩陣哄笑聲,能把風從烈酒的迷糊中喚醒,有時候他也會迷茫地向發出聲音的角落望去,但眼神終究是毫無知覺,就算是有看到什麼也沒有一點反應。等到第二天,酒吧的服務員總會在八點準時將他叫醒。

今天卻是沒有叫,因為是星期六,但是他醒來的格外早。酒吧裏早已沒有了其他的客人,隻剩下一個服務員正在耐心地擦洗著地板。他看了一下時間,七點三十五分,他就不由得嘴角咧出微笑:是啊,就是在這個時間,婷就是在這個時間第一次出現在他麵前的。

半年前,還是在這個時間,還是在這家酒吧,她正在這裏輕輕地抽泣,而他正好也從醉夢中醒來。看到一個女孩子哭得挺傷心,他於是忍不住上前搭訕。她卻是不理不睬,反而哭得更加悲傷,但終究好像是不忍拂了他的好意,漸漸地就與他熟悉了。後來,兩個人總是同時來到這家酒吧,而且坐到了一起,喝酒的時候也是你先喝一口,我跟著抿一嘴,有時候相視一笑,有時候呆呆對視,但誰也不願意打破這種僵局,也從來不曾向對方打聽什麼。

直到終於有一個星期天,他們從酒吧裏出來,女孩就跟在他的身後,他前麵走,她就在後麵跟著,一直跟到了他的宿舍。他的宿舍是單身公寓,是他臨時租賃的住處,公寓裏沒有多少擺設,隻有一台電腦,加上一個簡易的衣櫃,除此之外就是一張桌子和一些需要的辦公物品。

女孩終於開口了,從她的嘴裏得知,原來她是台灣一個老板的情人,這一段時間台灣老板回台灣去了,據說是經濟危機讓他已經變成了一個窮光蛋,隻是,台灣老板臨走的時候,不知用什麼手段,竟然把他以前送給她的一套房子和一間店麵給抵押給了銀行,因此現在,她隻剩下存折裏的那些錢了。

聽到這裏風似乎有點猶豫,對於這種女子,風以前是斷然不會喜歡的,但女孩已經跟他認識很久了,現在聽著這個故事從她嘴裏說出來,風竟然一點也沒有感到厭惡,反而因為看到她一邊說著一邊流淚,卻心疼地不斷遞上紙巾,而為了安慰她,風也不禁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原來,風也有一個初戀的女子,名叫蘭。蘭長得極美,當執著的風終於追得美人歸的時候,周圍的同事無不羨慕他們的郎才女貌。隻是,當風牽著戀人的手站在未來的準嶽父麵前的時候,準嶽父卻冷冷地甩給他一句話:等房子買好了,我就把女兒嫁過去。

風卻知道這句話的含量,他是從農村出來的,現在在一家軟件公司上班,雖然工資也有四千多,但與該城市的房價比起來,卻實在顯得微不足道。而他的父親,一個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已經早因為他的大學費用而欠下了一屁股的債,別說想再從家裏討點錢,恐怕他的父親,比他更寄希望於他的那點顯得微不足道的工資了。因此不久前,蘭終究是忍不了家裏人對她的狂轟亂炸,還是很委婉地與他提出分手了。

風自然無話可說,於是就有了酒吧裏的故事。

現在,一個是哭得楚楚可憐的怨女,一個是沉浸在痛苦回憶中的情種。公寓裏很熱,是因為沒有裝空調的緣故,一台舊吊扇卻是裝在床的上頭,轉起來聲音還吱吱作響,似乎正精疲力竭地哀嚎著。那女孩熱得不行,索性離開椅子,坐到了床沿上。風看過去,女孩那張白皙而又漂亮的臉蛋,此時正熱得紅撲撲的,因為昨晚的酒勁還未完全過去,風就索性借著酒勁,壯著膽子一言不語地看她。那女孩卻是不怕,一雙閃亮清澈的明目,也緊緊地鎖住風的眼神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