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羽塵這個樣子,顧影歌忍不住先笑出了聲:“我說……”
白羽塵點頭:“嗯,怎麼?”
“你怎麼這麼緊張?像是我要欺負你一樣。”顧影歌失笑。
白羽塵搖搖頭:“你很少會說要和我談談。”
顧影歌想了想,這倒是真的,大多數時候,兩個人是不會吵架的,顧影歌現在回憶起來,都覺得他們吵架的次數屈指可數,也正是因此,很多問題也就潛移默化地留在了心底,成為了永遠的問題。
“先回家吧。”顧影歌伸出手,自然而然地將白羽塵的手抓住了。
她的手溫熱,他的手微涼,覆在一起卻是說不出的相得益彰。
白羽塵的目光下移,再下移,然後微微笑了出來。
顧影歌也笑了笑,目光轉向窗外,這一刻,她不想去想之前的事情,不想去考慮之前的那個唇印,亦或是白羽卿說過的話。
車子很快抵達顧宅,顧影歌看了一眼,微微一怔:“我們好像很習慣回到這裏。”
“嗯,回家了。”白羽塵淡然自若道。
顧影歌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不在意嗎?”
白羽塵一怔:“在意什麼?”
“我想……”顧影歌猶豫了一下。
“哦,之前一直忘記和你說,之前白家在沿海那邊盤了一塊地,在那邊我留下了一棟小別墅,現在正在裝修,等過幾天打算帶你去看看。”白羽塵道。
明明是平靜的語氣,顧影歌卻聽出幾分期許和忐忑來。
這讓她忍不住彎唇笑了:“我說。”
“嗯?”
“這是打算給我驚喜?”
“對。”白羽塵平靜應道。
顧影歌便笑了:“謝謝,我很開心。”
“不客氣。”白羽塵也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拉住了顧影歌的手指。
顧影歌拉著白羽塵一路進屋,最後停在了顧懷之的書房門前,吸了口氣,顧影歌道:“其實父親去世以後,我很少來這邊。”
白羽塵蹙眉:“不舒服的話今天就不要談了。”
“不,就是今天,挺好的。”顧影歌搖搖頭,固執道。
白羽塵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而入。
這裏麵打理地很好,一看就是經常有人打掃的,白羽塵看了一圈,最後目光定格在顧影歌身上:“你今天……”
“白羽卿和我說了一些話。”顧影歌輕聲道。
門關上,屋裏沉寂無比。
白羽塵點點頭:“我知道。”
“他一直很恨你,雖然原因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想,應該不隻是因為你比他強大,也不僅僅是因為他就是敗家用來鍛煉培養你的工具。”
“的確不隻是如此。”白羽塵歎氣:“我們之間的情況很複雜,我想盡量不要波及你比較好。”
“但是對於我而言,這已經是和我有關的了。”顧影歌目光深邃:“其實這些話,我一直不想問你,可是……羽塵,你近來和於芊芊有聯係嗎?”
白羽塵目光微微一沉:“工作上?”
“私人。”顧影歌道。
她的語氣那麼平和,仿佛白羽塵無論說什麼,顧影歌都可以一笑置之。
然而白羽塵知道,顧影歌不是這樣的,她的感情潔癖一如既往,隻是不會歇斯底裏罷了。
白羽塵搖搖頭:“沒有,怎麼會這樣問?”
“有一天你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你頸間有唇印。”顧影歌淡淡道。
白羽塵皺眉:“什麼時候的事情?”
“上周。”顧影歌想了想,道。
“當時怎麼沒問我?”白羽塵輕聲歎了口氣:“上周的確是見過於芊芊的,但是……我沒有和她發生過任何一點額外的關係,我敢保證。至於那個唇印……抱歉影歌,我真的不知情。”
他的語氣溫和而平靜,顧影歌看了白羽塵一會兒,點點頭:“我明白了。”
白羽塵知道,顧影歌是相信了。
他歎了口氣,問道:“還有什麼?”
“嗯?”顧影歌一怔。
白羽塵便笑了笑:“還有什麼?你想要問我的,應該不隻是如此才對。”
“羽塵,於芊芊的孩子……真的和你無關嗎?”顧影歌輕聲問。
白羽塵的眼底掠過一絲暗沉的光,顧影歌看在眼底,心思一點點沉下去。
“她執意認為是我的孩子,最近也因為這件事一直在找我,甚至找到了白書麓那邊。”白羽塵淡淡道。
顧影歌看了白羽塵一會兒:“那麼……”
她發現白羽塵稱呼自己父親的稱呼變了,從熟稔的“父親”變成了很是陌生的“白書麓”。
“我很確定自己不會和她發生關係。”白羽塵道。
“那麼之前的DNA鑒定結果呢?”顧影歌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白羽塵沉默片刻:“那個鑒定結果,當時是由白家的人操縱的,我想,或許白書麓是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