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歌一整天都沒有見到白羽塵,到了晚上,白羽塵來了個電話:“影歌,今天晚上我可能不回家了,你早點吃飯不用等我。”
顧影歌怔了怔,忽然笑了出來:“我忽然覺得這個感覺特別真實。”
“什麼?”白羽塵笑道。
“嗯,就是生活中的日常啊。”顧影歌笑道。
白羽塵怔了怔,也跟著彎起唇角,曾經青春年少時相遇,那時候的莫清歌那樣認真地擋在自己的麵前,恍如昨日。
而現在時過境遷,他們都長大了。
還好,時間過了這麼久,他們卻都沒有變,他們的手還緊緊地握在一起。
白羽塵淡淡笑了笑,道:“明天見。”
“嗯,明天見。”顧影歌笑著應下。
她放下手機,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經醫生說過的話,白羽塵的PTSD很可能還沒有好,而且這樣下去,白羽塵自己很可能都會忘記自己是在演戲。
很多事情是沒辦法壓抑的,比如PTSD的病情。
這樣下去對白羽塵不好,可是要怎麼辦才好呢?
顧影歌也是一無所知。
沉默片刻,顧影歌看向年淵:“年叔。”
年淵將台本遞過來:“喏,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補充的話倒是沒有,”顧影歌安安靜靜地看完了,問道:“衣服讚助商會準備嗎?”
“會。”年淵點頭。
“嗯,那沒問題,我這就回家去整理一下東西,有些首飾可以義拍。”顧影歌道。
年淵想了想,搖頭:“首飾的話還是先不用。”
顧影歌一怔:“因為輿論?”
“對,之前曲伊然就在上麵栽過跟頭,因為首飾過多,以至於人們開始調查曲伊然的身世背景,後來調查出可能被包養,現在的網絡暴力很厲害,更何況你們本來就是公眾人物。”年淵道。
顧影歌笑笑:“好,那我明白了。”
“說起這個……”顧影歌忽然問道:“林竹音為什麼會坐到主席?”
“你不是主席。”年淵無奈道:“你剛剛居然沒看到。”
顧影歌怔了怔:“我不是?”
“路驍梁芸那桌才是。”年淵哭笑不得:“不然你以為我剛剛為什麼說覺得很微妙?”
“原來是因為這個。”顧影歌咬住下唇看了一會兒,問道:“那也很奇怪,正常的話很少有給助理安排席位的吧?另外梁晴然去世了,梁越也沒什麼反應,就這樣繼續下去了?”
年淵點頭:“對,梁晴然的葬禮還沒辦,這幾天梁越的所有綜藝都照常,而且也沒看出來他有多別扭不舒服。”
顧影歌怔了怔,蹙眉:“或許我從最開始就想錯了梁越和梁晴然的關係。”
“倒是說梁晴然是車禍而死,而你也是剛剛因為車禍住院,這兩件事之間會不會有關聯,這也是最近白少在查的事情。”年淵道。
顧影歌笑了笑:“最開始線索都指向梁晴然吧?”
“對。”年淵點頭。
“如果不是因為梁晴然死了,或許我們會進一步懷疑梁越,可是現在梁晴然去世了,警方的目光自然也不會膠著在梁晴然身上了,這樣下去……”顧影歌微微蹙眉:“這件事在官方渠道可能就是不了了之了。”
年淵冷笑一聲:“我不會讓這件事不了了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