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歌看了白羽塵片刻,忽然笑了:“我記得最開始大明傳奇拍攝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看著我的。”
白羽塵挑挑眉:“是嗎?”
“你不記得了?”顧影歌疑惑。
白羽塵伸手揉了揉顧影歌的頭發:“怎麼會?”
時過境遷,現在距離那時,卻已是恍如隔世。
然而白羽塵卻覺得無比滿足,在這一刻,她終於和他擁有了一個家。
造型師在那邊叫人,顧影歌連忙跑了過去:“抱歉我來遲了。”
“沒關係,隻是白少實在是太……”造型師善意地笑了笑:“我一直以為的應該是反著的。”
在大多數人眼中,能夠嫁給白羽塵是顧影歌的運氣,也有很多人,隻要說起娛樂圈嫁入豪門的戲碼,第一反應就是女星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然而和白羽塵再在一起的時候,這一切從來都不是問題。
“是嗎?我們感情很好。”顧影歌含笑道。
“感覺到了。”造型師幫顧影歌挑了兩下頭發,道:“要挑染嗎?還是戴假發?”
“假發。”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的白羽塵平靜道。
顧影歌有點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年淵伸手,默默將白羽塵推了出去。
“我有了危機感,顧影歌,我是認真的。”年淵道。
顧影歌失笑:“抱歉,下次不會讓白少進來搗亂了。”
“不,不是。”年淵伸手拍拍顧影歌的肩膀:“我覺得我要失業了。”
顧影歌繼續忍笑。
“這樣,我也比較建議戴假發,如果長時間挑染,很快你又要染回去的話,對頭發的損傷很大,我剛剛看了一下,你的發質很好,不應該這樣暴殄天物。”造型師解釋道。
顧影歌點頭:“好,都聽您的。”
這次的拍攝任務很簡單,顧影歌換了三四套衣服,又擺了幾個造型,很快拍攝任務就完成了。
卸妝的時候,年淵在旁邊看著,一邊道:“今晚路驍和於輕語要請你吃飯,要去嗎?”
顧影歌想回頭看他,想起還在卸妝又懸崖勒馬似的停住了:“怎麼了?”
“……你是擔心之前的事情?”因為有化妝師的緣故,年淵並沒有直截了當地說出口。
顧影歌憂心忡忡地點點頭:“我知道那件事已經過去好一陣了,但是路驍前輩的意思呢?”
“他就算知道了,也絕對不會怪你。”年淵道。
顧影歌搖搖頭:“不是怪不怪我的問題,”見化妝師自覺地出去了,顧影歌方才說了下去:“如果路驍前輩因為這件事和於輕語分手了,我身子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惋惜。”
年淵看了顧影歌一會兒,忍不住笑了:“你這種人絕對不能做媒婆,你責任心太強了,人家分分合合的,你跟著操得什麼心?”
“……”顧影歌語塞。
她忽然發現年淵說得其實一點都沒錯,到底是因為什麼,她就很自覺地將路驍和於輕語的感情直接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呢?
年淵笑了笑,懶洋洋道:“你不用想他們的問題了,晚上路驍不會知道的,你要去嗎?”
“隻有我們?”
“路驍的意思是讓你帶上白少,和我。”年淵非常自覺地將後半句加上。
顧影歌笑出聲:“好啊,那就去。”
“雲南菜。”
“我第一次知道路驍前輩喜歡這個。”顧影歌感歎。
“他之前在雲南拍過好一陣紀實片。”年淵笑笑。
顧影歌點頭:“這個我倒是知道,公司資料裏麵有。”
年淵的神情頓時變得有點微妙,他看了顧影歌一會兒,道:“不是資料裏麵有,而是……當時你和他一起去的,你不記得了?”
他這麼一說,顧影歌簡直一下子一身的冷汗。
自己和路驍一起去的?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既然年淵這樣篤定地說出來,保準是自己失憶的那一部分,屬於顧影歌的記憶。
隻是顧影歌難道不是之前沒有加入過娛樂圈嗎?
“當時你的父親說讓你跟著一起,就當做是社會實踐,對你的部分也都是保護性記錄,沒有過多拍攝,但是……你的確是一起去的。”
顧影歌吸了口氣,搖搖頭道:“抱歉年叔,我之前不是生過一場大病嗎,那之前的事情我的記憶有斷層,有一些是真的不記得了。”
年淵看了顧影歌一會兒,忽然笑了:“你知道麼?想起你之前幾次的表現,我忽然覺得人家可能說的是對的。”
顧影歌知道年淵在說什麼,她也同樣知道,之前那一次是自己反應太過激了,才讓年淵狐疑起來,但是這一次,她怔了怔,笑了:“原來年叔也相信這些?”
“不相信。”年淵笑了笑,道:“不過記憶缺失以後,你的性格比以前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