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鍾叔的時候,顧影歌正在忙著看文件,一遝又是一遝的文件讓顧影歌看的頭暈眼花。
好在很快,白羽塵便來了電話:“在辦公室嗎?”
“在。”顧影歌看了看時間,點頭。
白羽塵笑笑:“要見鍾叔一麵嗎?他很想見你。”
聽白羽塵的語氣,顧影歌就明白了大半,點點頭笑了:“好啊,那就現在?”
“好。”白羽塵應下,道:“我在你辦公室樓下,電梯這裏。”
他頓了頓,補充道。
顧影歌笑出聲,搖搖頭讓秘書去接人。
很快,鍾叔跟在白羽塵身後到了顧影歌麵前,鍾叔看起來有點拘謹,看著顧影歌的眼神也是複雜萬分的。
“鍾叔。”顧影歌輕輕叫了一聲,鍾叔的聲音就哽咽了:“小小姐啊,真的不是我去的。”
“我知道,鍾叔。”顧影歌輕歎了口氣,示意秘書給鍾叔接杯水。
“其實從很久以前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我畢竟跟了小姐這麼多年,小姐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知道的。這樣說也許不太好,但是……我其實很喜歡跟著您,這樣想了想又覺得對不住老爺,一時半會沒緩過來,就離開了家,結果沒想到被大少爺帶走了……”鍾叔歎了口氣,老淚縱橫:“小小姐,以後如果您不介意,我就還是跟著您。”
“鍾叔受驚了,我們找了您好幾天,但是一直沒有消息。”
“我知道,我知道。”鍾叔哽咽道:“我沒有背叛您,小小姐。”
顧影歌心底有點澀,對於這個老人家,顧影歌是最對不住的。
她知道鍾叔有多麼在意顧影歌,又有多麼在意顧家。
也正是因此,鳩占鵲巢這種事,顧影歌做的名不正言不順。
鍾叔能看開,顧影歌比什麼都要高興。
送走了鍾叔,顧影歌看向眼前的文件,笑了笑道:“看來金業的收購是十拿九穩了。”
“剛剛我還想問,你召開了董監事會吧?”白羽塵問。
顧影歌點頭:“當然。”
“那就好。”白羽塵笑笑:“我隻是有點擔心。”
顧影歌笑吟吟看著他:“覺不覺得我無師自通?”
“嗯,”白羽塵從善如流:“你是天才。”
顧影歌笑得更開懷了:“大學的時候有輔修過法學。”
白羽塵笑了笑:“那麼多學第二專業的人都很水,你能夠應用上,就已經很不錯了。”
沒過幾天,天諭收購金業的事情正式敲定,與此同時,天諭的股價飛漲。
麵對媒體的顧影歌十分冷靜從容:“這件事我已經斟酌過很久了,這隻是一個契機。”
“你說金業的作法?不,對於天諭而言,金業已經成為我們的子公司,那麼很快,我們將對金業的內部構成進行一個調整,讓金業的營業環境回歸正軌,現在金業的藝人,我們將按照天諭的待遇一視同仁,如果有需求的可以轉成新合約,如果願意履行舊版合約的,我們自然尊重大家的意見。”
顧影歌的每一句話都是字斟句酌有條不紊,媒體報道出來以後,自然是一時之間風頭無兩。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顧影思和顧影城創辦的金業,曾經也從顧影歌手中挖走了不少藝人,然而這都是過去式了,現在的金業隻是天諭的子公司而已,如果沒有了顧影歌,或者顧影歌一時心血來潮,也許金業這個名字都不複存在了。
這樣的一個創舉,簡直是商業教材一樣的案例,就由顧影歌,這個曾經沒有人看好的小丫頭創造了。
很快,金業回歸了正軌。
而讓顧影歌有些意外的是,梁越最近一直失蹤了,似乎是在躲著自己。
“梁越怎麼了?是不是有一陣子沒見到了?”顧影歌問寧桓。
寧桓微微一怔,看向顧影歌的眼神就像是見了鬼。
顧影歌笑了:“你要習慣,你現在待在的地方是天諭旗下的金業,見到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得不說,走在曾經敵人的領地,而你就是這個領地新的王,這種感覺讓顧影歌很是滿足。
“顧總。”寧桓的臉色變了幾變,最後還是道。
顧影歌笑笑:“好久不見。”
寧桓還真是好久不見,這段日子他的日子並不好過,金業內部習慣了欺上瞞下的作風,現在換成了顧影歌當新領導,人們都是惶惶不可終日,更何況顧影歌曾經說過,金業的內部結構要進行大調整,和顧影思顧影城關係特別密切的,現在差不多都跳槽走了,剩下的人,有的是礙於生計考慮,有的是本來就想投奔顧影歌終於皆大歡喜,總之都是各懷心思。
而現在,能夠做到的第一件討好顧影歌的事情,大概就是除去顧影歌的眼中釘了。
也正是因此,梁越失蹤,寧桓就首當其衝了。
“好久不見。”寧桓的臉色很難看。
“要去那邊坐坐嗎?聽說你們這邊有個咖啡廳,東西很不錯。”顧影歌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