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朵精致的花,淡然一笑,但願你可以在另一條生命裏繼續綻放,腦海中閃過瑾月叉腰嘮叨的樣子,心裏劃過一絲堅定。
輕輕踮起腳尖,提起內力,然後朝著依蘭而去,小心的護過單薄易碎的花瓣,指尖輕掐,將那朵仿佛瞬間失了光彩的花小心護在懷中,恍惚間看見依蘭之後有冰藍色華彩閃過,我疑惑的仔細探了探,發現一處鬆落的冰石,而那恍惚閃過的冰藍光彩,似是它之中閃出,我小心的將它取過,有一瞬間冰涼侵透心脾,但是卻不是嚴寒相逼,腦中閃過疑慮,還是將它揣在懷間,踏水而回,行至池中時,又一道冰藍色閃過眼角,不確定,但是沒敢多加確認,已經行至岸上。
“歐陽,放在那石塊之上。”銘玨睜開眼睛,輕飄的說著,語氣裏滿滿的都是疲倦。
“恩。”我依言將花放在那之上,然後迅速回到銘玨身邊。
“你看看這是什麼,我剛在摘血色依蘭的時候看見的。”我將懷裏揣著的那個冰涼的東西拿出來,隻是總覺得心間的疼痛似是不那般厲害了,但是我沒來得及顧,便獻寶似的攤到他麵前。
“……”他看了良久,眼神之間閃過疑惑,但是轉了轉,待看見那間或的藍光閃過時,立刻有狂喜閃過。
“這是百年雪魅。於極寒之處,吸收日月精華,幾百年方成其一顆。”他一時激動,連斷句都越發流暢了,看那狂喜的樣子,應是十分了得之物吧。
“那可以救人?可以吃?”我看著他,不確定的問。
“自然。”看來隻是那句話是不用省口水的,恩,的確,現在口水也是很難得的,我煞有介事的點了下頭。
“哦,可以治傷?”我看著他,繼續發問,雖然有點白癡,可以救人當然就可以治傷。
“可活死人肉白骨。”又是極其簡單的一句,我實在無奈,對天翻翻白眼。
“你吃了。”我們看著對方同時開口,然後我自覺的錯開眼。
“呐,你吃掉哦,你傷的比我重,而且還這般不濟事的樣子,估計你都撐不久了,你說過不會丟下我的哦。”我不看他,冷冰冰的說著,雖說我喜歡他,但是,男人是不能寵的,否則就越發的蹬鼻子上眼了。
“你吃,至少還有些用,而你內傷未好,且比我重。”說完也錯開眼去,不理我,一副堅決不吃的表情,我便知他倔勁又上來了,說是沒辦法說動了。
“我吃便是。”於是我識時務的將雪魅一口放入嘴中,如嘴便是寒涼一片,我細細的藏在舌頭下,眼角瞥見他老人家緊緊的盯著我,仿佛生怕我耍詐不吃似的,於是我做了個困難吞咽的動作,一係列動作完成之後,我沒好氣的看著他,站在原地一副不打算理會他的樣子。
“過來。”他看著我,無奈的加無力的拍了拍身旁。
“哼。”我不理會,但是我卻暗自著急著,嘴間已經有寒涼濕溺的感覺了,再不過去真就化了,但是要真過去,他懷疑又當如何,真悲劇。
“歐陽。”他老人家居然放柔了聲音,而且又擺出了那副溫潤的笑臉,明知我就對這個沒抵抗力,於是隻能乖乖走過去,‘真悲劇,都快急死了,嘴間的雪水越發多了,但是就是不能飛奔過去,真悲劇。’我在心裏無聲哀歎,望天。
我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他很自然的摟過我,將頭按在心口。
“我不會丟下你的。”仿佛宣誓一般,但他為寒冷所侵襲而微微顫抖的身子卻是怎樣都無法讓他的話有說服力。
我將手放上他的頸項,然後迅速的拉近,送上雙唇,與他微微透著紫色光潤的唇瓣輕觸,狠狠吻住,然後趁著他愣神之際迅速的將舌下藏著的雪魅度給他,並且直送入嗓子眼,然後。
“咳咳咳。”我順利的看見銘玨撫著胸口狠狠的咳嗽,然後笑了,惡作劇似的笑了。
“歐陽,你,咳咳。”銘玨稍稍緩過氣,瞪著我,一臉的獄卒。
“別你啊我啊的,幹嘛你叫吃我就得吃啊,這叫叛逆,懂不。”我高傲的仰起頭,一副無賴像。
“唉 ̄ ̄”他隻能唉聲無奈一歎。
“呐,你比我傷得重,而且你武功比我好,要是你吃了還可以在關鍵時刻救我,而且你們家老頭子,哦,你師父,也應該要個七八天才能醒來,你活下去的機會更大些的,所以當然是你吃咯。”我看著他一臉獄卒的樣子,知道他又開始自責了,於是很好心的安慰他。
“恩。”他抬眸看我,眼中也有一絲冰藍閃過,如墜落地球的流星,如瞬間開滅的藍色妖姬,讓我有恍惚的錯覺。在我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將我按入懷中,重重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