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冰冰看見你要自卑沒有你那般的冰雪聰明;居裏夫人看見你要自卑沒有你那般的閉月羞花;就算是完美女神誌玲姐姐看見你都要感歎:既生玲,何生琴啊!
——舒舒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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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舒舒正拿著電話在走廊上和跳跳侃大山。
隻聽跳跳在電話那端咆哮:“黃舒,我受不了了。老巫婆當初給我起名字的時候就一定沒安好心,叫什麼不好,叫‘夏天琴’,大夏天的天天*我彈古箏!”
“跳跳,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你是藝術生,這樣就可以天天看到林清了。我倒是想天天練琴的。”舒舒小聲嘀咕著。
“黃舒!!!你走火入魔啦?告訴你,他根本就是一個‘MC男’(MC就是monthing,即大姨媽),他一個月換一個女朋友!這樣的人你喜歡十幾年?”
“跳跳,我想,他不是這樣的人。”舒舒皺眉,撅嘴,不許你侮辱我的白馬王子。
“黃舒,你怎麼會和老巫婆一樣不可理喻。”小姐,那可是你媽誒!
“好了跳跳,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突然,舒舒被一團軟綿綿的東西撞了一下,她想應該是一個調皮的小孩子吧。
然後,她感到那個小東西緊緊揪住她的衣服。她回頭一看,是一個胖胖的光頭小孩,張著大大的眼睛,豎著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舒舒明白,點點頭,站著不動,很自然的接著講電話:“跳跳,今天就這樣吧!”。
等麵前一個小護士匆匆忙忙跑遠了之後,小朋友才鬆了一口氣從舒舒身後鑽了出來。
舒舒好奇地看著眼前這個光頭的小朋友:“小弟弟,你為什麼要躲護士姐姐?”
“姐姐,我是妹妹……”小朋友低著頭,輕輕地說。
舒舒大驚,連忙蹲下身,拉著她的手,不停道歉:“小妹妹,對不起,我是近視眼,1000度(誇張了一點,隻是100度),剛才沒看清。”
“沒事,你也不是第一個認錯的人。姐姐,謝謝你,再見。”說著,小朋友轉身要走。
“唉唉唉,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住哪間病房?”舒舒跟在她身後不依不饒。
“她叫圓圓,住30床。”又是那種熟悉的清清冷冷的語調。
舒舒回頭,果然又是他!暗自嘀咕: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哪裏都有他。
“她是L3,白血病裏最難治的一種,連骨髓移植都沒用的。
長期化療導致她的頭發都掉光了,醫院上下所有人都瞞著她是貧血。”
鄭義雙手抱胸,和舒舒一起靠在醫院走廊的牆上,他低著頭,舒舒看不清他的表情。
“沒有辦法了嗎?”舒舒覺得背後的牆壁冰涼冰涼的,一直冷到心底。
“沒有。我們能做的隻是讓她開心。”不知道是不是舒舒的錯覺,鄭義的聲音聽上去特別的溫柔,還有一點淡淡的哀傷。
“哦,圓圓。”舒舒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
兩個人各懷心思,靜靜地站了很久。
下午,舒舒躺在病床上,一直想著早上的那個小女孩。到底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讓圓圓看起來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