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鄭義偏偏隻喜歡聽她輕輕念出他的名字,隻有她獨有的清甜軟糯的語調,才能發出他最喜歡的音節,才能讓他如此滿足、欣喜。
——鄭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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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媽媽的話,別讓她受傷,想快快長大,才能保護她……”
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
舒舒無語,是趙女士來電。
當初趙女士聽到周董這首歌,感動到熱淚盈眶,死活非要舒舒把它作為自己的專屬鈴聲,這一用就是好幾年。
“媽。”
“黃黃,你怎麼還不回來?”趙女士急了,都九點多了。
“一個女孩子,在外麵這麼晚還不回家?我們黃家的門禁是幾點,你還記得?家訓呢?我都教過你,……”
舒舒受不了趙女士的嘮叨,把手機拿到一邊,捂住話筒,對鄭義說:“我媽催我回家了,我要走了。”
“啊。”鄭義盡管不高興,但是也不想難為舒舒。
趙女士一直聽不到舒舒的回應,咆哮了:“黃黃,你在幹什麼呢?怎麼不說話?”
“啊,我這就回。”舒舒掛斷電話,收拾好東西急急忙忙往門口衝。
走到沙發邊,舒舒看見小兔子,還是忍不住停下來,抱在懷裏,假裝親了一口,“麼,木耳,再見啊!”
鄭義站在一邊哼哼。
舒舒湊到他麵前,一臉嚴肅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鄭醫生,木耳就麻煩你了!明天我來檢查啊!一根毛都不許少!”
說完她就一溜煙出了門。
鄭義鬱悶地瞥了一眼那團黑線球,無語地拎著它的脖子上了閣樓,把它丟進了盒子。
他蹲下身子,指著縮成一團的兔子說:“你也給我老實一點!”
……
第二天是周末,難得敬業的鄭醫生不用值班。
鄭義心情大好地想要到樓上健身。
可是,當他一踏進閣樓,聞到一股惡心的臭味時,他所有的好心情都沒了。
他捏著拳頭,一步一步,沉重的走進陽光房。
他看到眼前的景象,簡直就快發瘋了!
地上到處都是兔子的排泄物,一灘又一灘,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他種的那些吊蘭、文竹和紅豆杉什麼的都已經被兔子咬的麵目全非。
鄭義深吸一口氣,提著木耳的脖子把它扔出了陽光房。
他大吼:“你給我滾出去!”
小兔子連滾帶爬地逃到樓下。
鄭義看著他一盆一盆,慘不忍睹的草草樹樹,他想打死鄭西的心都有了!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響起。
鄭義下樓開門,看到是舒舒站在門口,微微一驚:“這麼早?”
“嘿嘿!”舒舒笑笑,眼睛一直向裏麵張望著,搜尋著小兔子的身影,“木耳呢?”
“哼,它犯錯誤,被我扔了。”鄭義一想到那小東西就來氣。
“真的?”舒舒不信,跑到樓上去找木耳。
“木耳!木耳!”
“啊!!!”舒舒走到陽光房門口,一聲尖叫。
怎麼會這麼慘?
“你看,我就說不要留著它了!”鄭義冷冷的說道。
舒舒咬著下嘴唇,抱歉的看著他,怯怯的問:“你很生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