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好就是有本錢啊,等我哪天病好了,我也要傲立風雪中,穿著短裙吃冰激淩!
——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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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日子就像潺潺的流水,緩緩流淌。
不知不覺間,竟已進入12月,冬天悄然來臨。
凜冽的風像毛刷子一樣刮在臉上,澀澀的疼。
“唔,好冷呀!早知道就不出來了。”舒舒縮著脖子,把臉埋進暖融融的格子圍巾裏。
“還不是你自己說要出來散步?”鄭義雖然麵上不太高興,卻還是把她摟得更緊了。
看著路邊的美女依舊穿著短裙絲襪,衣領大敞,走的搖曳生姿,舒舒不禁心生羨慕。
她酸溜溜地對鄭義說:“身體好就是有本錢啊,等我哪天病好了,我也要傲立風雪中,穿著短裙吃冰激淩!”
鄭義瞥了她一眼,然後收回視線,慢條斯理地說:“有本事你就試試看。”
又在做什麼春秋大夢,這樣的事情,有我在一天,都絕不可能讓它發生。
舒舒吐吐舌頭,在他背後做了個鬼臉,以後病好了,我出門還要跟在你屁股後邊嗎?
到時候,我想去哪裏還不全憑我一張嘴、一雙腿?
哼,以後走著瞧!
“又站在那裏發什麼呆?”鄭義走了幾步,發現身邊的人不見了,回頭一看,她竟然還樂滋滋地站在原地神遊太虛。
他走到她麵前,把她羽絨服的帽子往她頭上一扣,碩大的帽子幾乎遮住了她的眼睛。
“呀!你幹什麼?玩什麼大蓋帽呀?”舒舒掀開帽子,胡亂地理著自己的頭發,撅著嘴,抬眼瞪著他。
鄭義抱著手臂,微笑著看著她,笑意卻不達眼底:“你最好把你腦子的想法清理幹淨,這些事情你想都別想。”
很溫和的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警告。
舒舒憤怒地看著他,卻不好當街發泄。
她靈光一閃,然後悠悠的吐了一口氣,戴上口罩,握著拳頭,很平靜地走向路邊的一棵香樟樹。
鄭義微蹙著眉,不解地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到香樟樹下。
舒舒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樹幹,開心地說:“呀,怎麼是你?”像是見到老朋友一般熟絡。
突然她出其不意地一腳踢在了樹樁上,還大吼了一句:“誰讓你擋著我的路?”
鄭義瞬間僵硬了……
路邊的行人都頓住了腳步,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是誰,把神經病放出了醫院?
他們的眼神不約而同地飄向了路邊僵硬地站著的那個高大英俊的年輕男子。
“呼”她舒了一口氣。
踢了一腳之後,果然神清氣爽。
舒舒又平靜地走到鄭義麵前,笑意盈盈地挽著他的胳膊,說:“你楞著幹什麼?走呀!”
於是,一幹路人紛紛對著鄭義投去鄙夷的目光:沒事把神經病拉出來溜什麼溜?
鄭義回過神,趕緊甩開舒舒纏著他的手臂,陰沉著臉,拉著她的手,快步地走進路邊的一個書店。
舒舒小跑著跟在他身後。
她得意地笑著。
活該,讓你惹我,丟麵子了吧?尷尬了吧?
幸好我出門習慣戴口罩,別人認不出我!
站在兩排高大的書架之間,兩人相對而立。
鄭義冷冷地看著舒舒,舒舒卻心不在焉地四處打量著這個小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