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童年記憶裏,沒有洋娃娃,沒有過山車,沒有猩猩猴子長頸鹿,但是,記憶裏有爸爸釣魚時悠閑的背影,有很多美麗的河流草叢,有媽媽做的鮮美的鯽魚湯。
——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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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從最初的憤怒,慢慢變成驚訝,最終窘得恨不能從孫大聖變成土行孫,趕緊遁地逃跑算了。
怎麼會是她?完了,這次是真的藏不住了……
小張護士的表現更具戲劇性。
從最初看到鄭醫生的粉麵含春,變成看到黃舒舒後的杏眼圓睜、驚恐萬狀,最終竟然目瞪口呆地僵在原地,不能動彈。
飯店裏所有人都看見一個性感靚麗的小美女,原本笑的甜美可愛,可是在看向角落裏的一對男女後,竟然露出如此失態的表情,於是,眾人默……
鄭義瞥瞥身邊紅得快要熟透的小人以及不遠處完全僵硬的張護士,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又不是第一次見麵,雙方居然這麼尷尬。
舒舒趕緊把頭扭回來,對著麵前的水杯念叨:“她一定沒看清,我要不要先溜?”
鄭義握緊她放在大腿上,有些顫抖的手,微微加了些力道,讓她稍稍鎮靜了一些。
他唇角一揚,在她耳邊低語:“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她點點頭,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水。
不知是不是緊張過頭了,她喝著茶水,竟然覺得像是在喝檸檬水,嘴裏微微有些發酸。
“張護士,這麼巧?”鄭義起身向張護士打招呼,保持一貫的翩翩有禮。
“啊……是呀……好巧……那個……”小張護士嘴角抽了一下,露出一個極度有損她甜美性感形象的笑容,狐疑地把視線移到鄭義身後那個掛滿黑線的後腦勺。
“那位是上次見過的,鄭醫生的妹妹嗎?”小張護士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那丫頭不是以前住院的黃舒舒嗎?
血管特別細,每次都要紮好幾針才能掛上鹽水。
每次一掛鹽水就嚎得像殺豬一樣,直嚷嚷著“輕一點”,她對這丫頭印象頗深,應該是她,沒錯呀!
那鄭醫生的妹妹又是怎麼回事?
鄭義低頭和小張護士交談了一會兒,小張護士的狀態才慢慢恢複正常。
兩人一起走到舒舒身邊坐下。
“黃舒舒,你上次耍我玩呢?我就說,怎麼鄭醫生的妹妹感覺那麼熟悉,原來是你這丫頭冒充的啊。”小張護士一坐下,秀眉一挑,衝著舒舒就是一通數落。
反正鄭醫生也是名草有主了,她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了。
小張護士想想都氣呀,血液科那麼多漂亮小護士整天圍著鄭醫生轉,他偏偏不動心,沒想到居然看上了這麼一個年輕不懂事的毛丫頭。
太打擊人了!
想想自己要身材有身材,要樣貌有樣貌,要學曆有學曆,哪一樣比眼前這個青澀的小丫頭差了?
不就是年紀比她大了一丟丟嗎?
“嗬嗬。”舒舒握著水杯,尷尬地笑笑,無助地看了一眼鄭義。
鄭義才懶得理她,自顧自地喝著水。
舒舒踢了他一腳,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三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