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鄭義真的背叛了,那她又該怎樣做?
是衝上去打鄭義,或是打小三,還是替他們關上大門,道一聲“蓋上被子別著涼”,然後落荒而逃?
——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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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之後,舒舒突然搖著跳跳的肩膀,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跳跳,你還記得你喝的軟飲叫什麼名字嗎?”
跳跳不明白舒舒的意思,但是還是努力回顧了一下,貌似有幾杯褐色的果茶,酸酸甜甜的,還有幾杯淺綠色的,帶著果香的的雞尾酒,“我好像喝了幾杯長島冰茶,又有幾杯叫什麼‘passi……’,我不太記得了。”
舒舒突然激動地問她:“是不是叫‘Passionate Kiwi’?你再想想!”
鄭義和她上一次在寂夏聊到雞尾酒時,告訴過她有幾種雞尾酒,顏色鮮豔漂亮,又帶著濃鬱的果香和醇厚的香草味,很討女孩子喜歡,其實,通常這些酒裏麵都是加了伏特加的,後勁很強,是不太適合酒量小的女孩子喝的,其中就有這兩樣。
本來鄭義隻是強迫她記著,以後有人請她喝這些酒時好盡量避著些,當時,她還埋怨鄭義杞人憂天、多此一舉,沒想到,隨意記下的東西,現在居然派上用場了。
跳跳思索了一下,說:“好像是吧。”
舒舒心裏一陣狂喜,她有些明白了,林清陪同跳跳去寂夏,和他表姐聯手,在適當的時機讓跳跳看到了那樣一幕,後來,他故意點了那些酒,灌醉了跳跳,然後以酒後亂性的借口躲過了跳跳的苛責。
很明顯,一切都是有過安排設計的。
這一切,看著都是一些巧合,實際上,就是林清布的一個局,不,以林清目前的資質和能力還不可能把事情辦的這麼完美,一定是他那表姐給他出的主意。
舒舒一想到林清就氣得牙根癢,恨不能立刻就把他五馬分屍,然後再開棺鞭屍,打得他死都沒法安寧。
舒舒沒有證據說這件事是林清主導,更何況,跳跳現在把所有責任都歸咎於她和大熊身上,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話。
所以,舒舒隻好采取迂回戰術了。
她說得小心翼翼,略帶著循循善誘的口吻,想引導跳跳自發地想通林清他們的詭計。
“跳跳,如果我說,這些事情很蹊蹺,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你覺得呢?”
“開什麼玩笑?”跳跳不知道舒舒那丫頭怎麼想的,居然會有這種想法。
她連連說著,“不可能,不可能,你就會瞎想,這些事情,說到底就是我和大熊犯的錯,無關其他人。你還是快點睡覺吧。”
舒舒鬱結,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索性不再多言,蓋上被子蒙頭睡大覺。
小女孩的世界,以為睡一覺就什麼都沒發生。殊不知,當太陽升起的時候,一切煩惱、憂愁,都會重新曝於萬丈陽光之下,想假裝不見都不可能。
第二天一早,跳跳就神清氣爽地趕去學校了,赤手空拳,連書包都不帶,完全就是一股江湖兒女徒步走天涯的豪邁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