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曼特寧配上巴西,咖啡中的絕配。他的最愛。
——蘇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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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婭見鄭義無心與她暢聊往事,便怏怏地拿著書坐在書櫥對麵的小沙發上,靜靜地翻閱著,可是,什麼也看不進,滿腦子都是揮之不去的回憶,隻屬於兩個人的美好過去,沒有那個叫做黃舒舒的女孩。
此時,舒舒一個人待在閣樓給木耳喂兔糧。
幾天不見,小家夥長大了不少,模樣也長開了,看著比以前更加討人喜歡了。
舒舒抱著木耳蹦蹦跳跳地下樓,想要表揚鄭義養兔有方,下樓後,卻不見二人蹤影,她轉了一圈才發現那兩人都窩在書房,房門半掩著,裏麵安靜的隻聽得見鍵盤敲擊的聲音。
她從門縫裏悄悄看去,裏麵的景象竟然美好的讓人不忍心打擾,俊男美女都被濃烈的陽光鍍上了一層淺淺的金粉,一個坐在電腦前,劍眉微蹙,認真專注,一個靜坐在沙發上,手執書卷,嫻靜溫雅。
兩人隻是安靜地坐著,即使沒有任何言語行為的交流,也能讓人輕易聯想起那個叫做“歲月靜好”的美妙詞彙。
舒舒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輕輕地替他們把門掩上,然後抱著小兔子獨自回到客廳看電視。
過了一會兒,蘇婭出來倒水,她在廚房裏找了一圈,隻找到熱水壺,卻沒有發現咖啡豆和咖啡機。
她皺皺眉頭,探出頭,問坐在客廳的舒舒:“舒舒,咖啡豆和咖啡機在哪裏?”
“啊?”舒舒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難住了。
她想了想,剛認識鄭義的時候,他好像挺喜歡喝咖啡的,但是後來不知為什麼就很少見他喝,更別說看他煮了,夏天的時候一般喝冰鎮西瓜汁,天涼了就喝熱白開,咖啡機應該早就被他束之高閣了吧。
舒舒把木耳放在地下,哼哧哼哧地從陽台搬了一個圓凳走進廚房,手指著廚房裏一排懸著的櫃子對蘇婭說:“應該在櫃子裏,他很少用,我幫你找吧。”
舒舒把凳子放好,想踩著凳子上去幫蘇婭找咖啡機。
蘇婭攔著她,微微一笑:“我來吧,你是病人,不要攀高。”
她的聲音溫柔和善,像是炎炎夏日裏的山澗清泉,清清甜甜,無比的清脆動聽,悅耳舒心。
舒舒抬起頭,愣愣地看著蘇婭,隻見她眉眼彎彎,笑得甚是溫和可人,就像是三月裏的清淺陽光伴著暖暖的清風拂過心間,醉人的溫馨。
舒舒覺得這樣一個姐姐如果不是鄭義的前女友,她一定會纏著她,要和她做朋友的。
刹那間,心裏對她的防備和成見都統統放下了。
這次再見到蘇婭,她已經沒有了上次的高傲疏離,也沒有了隱隱掩藏的敵意,反倒是格外友善溫和,就像一個知性成熟的大姐姐。
那麼聰慧靈透的女子,想必她已經看清一切,隻是想和鄭義做普通朋友,一起度過聖誕節而已,並不是想刻意破壞什麼或是爭取什麼。
如果自己一直存著戒備之心,豈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