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你的時候,你也是念這兩個字?
——鄭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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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義……”在細碎的喘息聲裏,舒舒輕輕呢喃出兩個破碎的音節。
聽見她再次呼喚他的名字,鄭義突然僵住了,他停下了一切的動作。
他抬起頭,後悔不已,該死,我在幹什麼?差一點,我就要,就要……
不可以,她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一想到這些,鄭義的心裏無比苦澀,原本屬於自己的人就在眼前,卻摸不得,碰不得。
鄭義撐起身子,笑著撫摸她潮紅的臉頰,“他吻你的時候,你也是念這兩個字?”
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舒舒漸漸清醒。
舒舒苦笑,難怪他這次這麼霸道,原來不是因為想念,不是因為不舍,不是因為愧疚,隻是因為不甘,因為驕傲的他忍受不了欺騙和背叛。
他始終不願意相信我。
剛才的一切,他隻是生氣,不是悔悟。
她推開鄭義,直起身,和他麵對麵坐著,平靜地說:“我和林清是清白的,隨便你信不信,請你不要再來羞辱我。剛才,我隻當你是喝醉了。”
“這時候,你還要騙我?”鄭義嗤笑,他伸手覆上她的腹部,看著她微笑:“那你說,這裏的小東西是從哪裏來的?下午在醫院,你自己不是已經承認了嗎?”
舒舒看著他,他的嘴角是微笑,但是眼裏卻是冰涼,是冷到心裏的冰冷,是沁入骨髓的冰涼。
“我是那種人?我會背著你,和林清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舒舒定定地看著他,心裏氣悶的像是要爆炸。
最後一次,你信,還是不信?
鄭義翻身下床,背對著舒舒冷冷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就進了浴室。
舒舒死死攥著手裏的被子,狠狠地想要把眼淚憋回去,可是還是忍不住。
聽著浴室裏傳來的嘩嘩水聲,她很想衝進去給他一巴掌,告訴他:“沒有,什麼都沒有。孩子根本就不在我肚子裏,下午的都是氣話!”
可是,說了有用嗎?
他一次又一次的不信任足以說明一切。
再多一次的解釋也是枉然。
舒舒走下床,整理好衣服,離開了房間。
剛走到門口,一小團黑影就撲到了她腳邊。
“木耳?”舒舒驚喜地叫道。
她抱起了小兔,歉疚地說道:“你還記得我?都好久沒來看你了!可是現在我要走了,不能陪你了。”
小兔子伸出粉嫩嫩的小舌頭,在她手上舔了舔,墨藍色的眼睛像寶石一樣閃著水潤的光澤,晶晶亮亮,眼裏流露出的神情似乎是在挽留她。
“還是你最好了。可是我不能帶你走。我把你送回小窩好不好?”舒舒抱著小兔走上了閣樓。
鄭義洗完澡出來,站在房門口出神。
要不是皺巴巴的床單可以證明她來過,自己還以為是做了一場夢呢!
頭很痛,早已無心睡眠,鄭義拿了一瓶礦泉水想上天台吹風清醒清醒。
剛剛走到露台門口,他就聽見陽光房裏傳來說話的聲音。
莫非真是做夢,兔子也會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