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從小看書就隻看人體解剖圖,玩的玩具都是人體活標本吧?哇塞,太驚悚了!
——舒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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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倏然側過頭,俏皮地笑著,打趣他:“像你這樣古怪的人,童年的時候肯定不會看童話,也不會和調皮搗蛋的男孩子一起打架、爬樹、玩泥巴的。讓我猜猜,你到底是比較喜歡一個人蹲在角落裏看《十萬個為什麼》還是喜歡搖頭晃腦的背誦《唐詩三百首》呢?”
鄭義搖搖頭,“一個都不對。”
舒舒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突然驚訝地捂著嘴,跳開幾步,萬分恐懼地上下打量他,憋著笑問:“你不會從小看書就隻看人體解剖圖,玩的玩具都是人體活標本吧?哇塞,太驚悚了!”
鄭義佯裝慍怒地在她頭頂敲了一下,“胡說八道。”
舒舒吃痛地捂著腦袋,白了他一眼後抱怨道:“你就不能輕一點。”
鄭義把她重新拉進懷裏,移開她的手,替她揉著剛才被敲的地方。
他悠悠地吐出一口氣,像是越過漫長的歲月,回憶起自己的童年,那些不甚清晰的記憶像是被撕碎的紙張,因為水流而被衝散向四麵八方,此刻又像是著了魔力一般漸漸收攏,拚湊成明朗完整的畫麵。
“鄭西小時候,她媽媽經常忙得沒有時間陪她,睡覺前總愛哭鼻子,爺爺管不住她,每次都是我給她讀一個童話故事,她才肯老老實實地睡覺。雖然我不喜歡,但是童話我還真沒少看過。”
“唔,真的?”舒舒睜大眼睛,像是在看一個怪物,眼裏明明白白寫著:怎麼可能?說大話吧?
“不信?”鄭義挑眉看著她,“我們去德國的時候你可以問問她,不過我不知道那小沒良心的,有沒有記性。”
“不要,小西怕你,那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要你說幾個故事名字給我聽聽,《白雪公主》、《灰姑娘》、《拇指姑娘》什麼的就免了。你說說看嘛,說嘛說嘛。”舒舒不依不饒,很是感興趣。
她欣喜的不是他看過童話這件事,而是他會和她講起他的童年,這才是她在意的。
“回去再說吧,晚上風大了。”
“不要,邊走邊說。”
“那好吧。”
鄭義裹著舒舒,路燈在他們身後拖下長長的影子,一對戀人幸福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根本哈根步行街的盡頭……
第二天,大黃先生因為還有工作,不能陪他們遊覽丹麥美景了,舒舒心底有些失落,但是鄭義倒是不甚介意,二人世界他更喜歡一些。
到過丹麥的人都會慕名前去參觀一下丹麥的象征——小美人魚銅像,舒舒二人也不例外。
小美人魚並不像童話裏描述的,擁有天使般美麗的容顏,隻是她超脫世俗的那份恬靜淡然令人為之動容。
可是她的神情為何如此憂傷?
她在看向何處?她又在想念著誰?是親人還是愛人?
“鄭義,你說,小美人魚會不會後悔她沒有親手把刀子刺進王子的心髒?她失去美妙的歌喉,失去引以為傲的魚尾,失去親人,卻成全了王子和公主的愛情,她會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