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晃到哪裏了?不會還在地中海上飄著,暈船呢吧?
——鄭西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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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義從上到下掃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胸前稍稍逗留了幾秒,然後忍著笑意說道:“也許,你隻對你那雙腳比較有信心。”
舒舒炸毛了,他就是在拐著彎說她胸小,身材不好!
他們爭辯的問題已經不再停留在鄭義有沒有誇大事實的層麵了,已經上升到關乎個人尊嚴的精神層麵了!
舒舒已經氣得口不擇言了:“你人身攻擊!我走了,回去了,你自己愛怎樣怎樣!”
她一躍而起,掀開被子,叫嚷著要回自己的臥室。
“你打算把整個小鎮的人都吵醒?”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足以讓她從一個炸雷變成啞炮。
她扁扁嘴,再不出聲,隻是那幽怨的眼神像是要洞穿他一般凶狠。
他推推她的肩,頤指氣使,“過去一點,我也冷。”
她冷哼一聲,裝作沒聽見,把懷裏的被子攥得緊緊的。
心得意地想著:求我呀,求我我就讓你上來。
鄭義自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主兒,他居然主動放棄,優哉遊哉地踱到書桌邊站著,繼續研究其手裏那本書。
不一會兒,舒舒就在溫暖的被窩裏漸漸被抽離了思緒,意識逐漸模糊起來,昏昏欲睡。
“阿嚏”一聲,鄭義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卻把即將漂洋過海與周公幽會的舒舒吵醒了。
她見他依然抵在書桌邊看書,聚精會神,深藍色的格子睡衣此時顯得分外單薄。
舒舒有些內疚了,住在他家,還把他逼得感冒了,是不是太惡毒了?
“喂,你站在那裏冷不冷?”她別別扭扭地開口,想給他台階下。
“打擾你睡覺了?那我出去看吧。”鄭義拿著書欲起身離開,表麵平靜心裏卻是透著小小的得意。
屋裏暖氣足,他並不冷,剛才的噴嚏是有意引起她注意的。
舒舒腹誹:真是豬頭,是聽不懂我的意思還是故意要和我對著幹?
舒舒掀開被子一角,主動讓步,低眉順眼地說道:“進來吧,明天別掛著鼻涕去見你爸媽,怪難看的。”
鄭義合上手裏的書本,把它放回書桌,轉身的一瞬,他笑得格外愉悅。
有的時候,真的覺得這兩個人很像小孩子,為了一點小事鬧別扭,卻誰都不願低頭服輸,僵著僵著,事情就這麼順水推舟地過去了。
關上床頭燈,屋子裏隻留下一盞地燈映著淺黃色的光,周圍的空氣像是撒了一層薄薄的金粉,慵懶、靡麗,無端端勾起人的困意。
“乖,睡覺了。”鄭義自然地把她擁進懷裏抱著。
舒舒雖是睡意朦朧,卻還沒忘記被他羞辱的那茬兒,火氣未消,她拖著濃濃的鼻音甕聲甕氣地說道:“走開……”身子卻無意識地向著身後溫暖的胸膛貼近了幾分。
鄭義無聲地笑了,收緊手臂,把她擁得更緊。
……
舒舒第二天醒來時,鄭義正倚在床頭接電話,眉峰深蹙,嘴裏“嗯嗯啊啊”說著一些無意義的語氣詞。
無可掩飾的不耐煩卻又帶著極度的忍讓,能讓他有這種反應的自然是他家的小公主——鄭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