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暈的,想要睜開眼睛,可就是全身沒有一丁點力氣。耳邊隱約能聽到抽泣聲,是誰在哭啊,發生什麼事了。心裏急得跟什麼似的,就是無能為力。一會,一股困意襲來,我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人的麵孔。

“婉兒,你醒了,太好了,可擔心死娘了。”又尖又細的聲音傳入耳朵,我不禁皺了皺眉。

等等,娘?婉兒?我回過頭,對上一雙美麗的眸子,水汪汪的眼裏飽含著淚水,卻是一副喜極而涕的樣子。再仔細看看周圍,沒有其他人,我不禁睜大了眼看向床前的這個女人,她也正溫柔的看著我,我再看看周圍,這裏,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家具物什少得可憐,算得上大的也就是我躺著的這張床,和一個沒有漆過的四方桌。牆角堆著大大小小的捆柴,旁邊是一個用土堆成的灶台。

這是哪啊?我不解的望向那個女人,她看出了我的疑惑,輕輕的坐在了床沿,把我摟進懷裏,一隻手撫摸著我的後背,說道:“好孩子,別怕,一切都過去了,娘在這裏,一切都有娘在。”

雖然心裏百轉千回,但是躺在女人溫暖的懷抱裏,聽著她吳儂軟語的嗬護,也漸漸的平複下來,慢慢的把手抬起來,想回抱住她。猛的,一雙又小又肥的手映入我的眼簾,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不是我的手。。。。

在這裏生活了幾天了,我終於把這裏的一切了解清楚。

我穿越了,這是事實。並且穿越到了曆史上沒有的國家。身體也變成由原來的24歲變成了現在的15歲。

現在的我叫莫舒婉,前兒擁我入懷的就是我所謂的娘。至於我為什麼會從床上醒來,她為什麼一副失而複得的樣子,是因為我有個好賭成性的爹,前不久去賭坊輸了不知道多少銀子,那群流氓凶神惡煞的跑來討債,見我們家一貧如洗,料想也撈不到什麼好處,於是就要拉了莫舒婉賣去窯子。頓時,家裏哭聲,喊聲,罵聲打成一片。據娘說,當時莫舒婉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裏,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忽聽她大聲的喊道:都別吵了!”

所有人立刻停止了手裏的動作,回過頭來,莫舒婉平靜的說:“我現在才15歲,你們賣了我也得不到多少好,我最多去那裏幫姑娘洗洗衣服,做做活路。不如讓我們娘倆自己想辦法,你那錢我可以悉數還給你,一個子兒都不差,你們看如何?”

“你們還,”其中一個絡腮胡摸著下巴下的青渣,眯著眼睛問,“就憑你們娘倆?我可不信就憑你們兩個女人能有這本事?”

“信不信由你,十天的期限,十天一到,我定把銀子奉上,如果到時候拿不出,你們要拉我去窯子,或者拉我去死,我都不會反抗。但是如果現在你們就要拉我去賣了,我寧願撞死在這牆上,也不會如了你們的願,你們自己掂量下吧。”

院子裏安靜了片刻,絡腮胡忽的冷笑一聲,“哼,料你也跑不到哪裏去,告兒你,這寧都城四個城門都有咱吉祥賭坊的內線,想跑的,就死了這份心吧。今天就暫且相信你們一次,別給我耍花招。我們走!”說完,帶著一群人風風火火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