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銀月伺候,公子來青樓作甚,點銀月作甚?”她也暗暗泛著迷糊。
“額,我,我是來走進你們的生活,感受你們的辛酸,體會你們的心情。”編無可編,沒頭沒腦的編了這個再爛不過的理由。說完,我還對她訕笑出聲。
她愣愣的看著我,沒有明白我說的話。不過隨後便笑著坐了下來。
“一個青樓女子的生活有什麼好值得感受的,銀月看公子也是富貴之人,就別再取笑銀月了。”我無言以對,她自嘲的笑笑,“銀月為公子彈奏一曲如何。”說著,走到琴邊坐下,十指放於琴弦之上。琴音高山流水般瀉出,我閉目傾聽。
正在我悠閑的沉浸在銀月妙曼的琴音中時,可樂轟的一下把門給撞開衝了進來,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我不明所以的甩開她的手,“你幹嘛這麼莽莽撞撞的。我不走,我還要聽銀月姑娘彈琴呢?”
可樂急得額頭都冒汗了,說話也直打哆嗦:“少爺,將軍,將軍他就在前麵那間房裏。”
我大驚,隨後又又一絲懷疑,“你怎麼知道?”
“我,我聽見房裏有將軍說話的聲音。”
這次我隻能選擇相信了。秦歌不是一早就去兵營了嗎?怎麼會在這裏。我急得在房間裏來回踱步。可不能被他看到我,我不敢想象他知道我偷跑出來,還偷跑到青樓是什麼表情。
“二位口中的將軍可是秦將軍?”旁邊的銀月插話進來。
“是啊,你認識?”我很好奇,她也認識秦歌。
“秦將軍幾乎每天都會來呢,一來就點弄影姑娘的牌子。”
我臉一沉,下麵的話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好你個秦歌,跟我說去兵營,卻每天跑來這裏美人在抱。可樂見我臉色不好,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我,和銀月麵麵相覷。
我心裏盤算著應該衝過去上演捉奸的戲碼還是應該瞧瞧的離開不被他發現。如果氣勢洶洶的衝過去,就等於主動坦白我也在青樓轉悠。我閉上眼,算了算了,還是沒有這等勇氣啊。
“可樂,我們走。”我衝銀月抱拳告辭,隨後帶著可樂沿著牆根快速的移動著步子。那感覺就像極了賊。
身後不知被什麼東西扯住,我回頭一看,是頭發上的玉帶給掛在了牆壁邊。我大驚著去扯發帶。可樂也急壞了,手忙腳亂的幫我扯。哧,隻聽一聲布響,頭發如瀑般披散下來,發帶斷成了兩條。我齜牙咧嘴的繼續前進。
“你是什麼人,在這裏鬼鬼祟祟的幹嘛?啊,還是個女人。”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把揪住我的頭發,我痛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住手,你敢傷我家小姐,你不要命了。”雖然平時可樂一副貪生怕死的摸樣,可是關鍵時刻卻是最勇敢的站了出來,大聲的斥責這名男子。
“小姐,哪有正經人家的小姐沒事兒往青樓裏轉的,我看你是新來的姑娘吧,想跑?”
我大驚,什麼,把我當做青樓女子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可頭發在別人手上,我動也動不了,頭發牽扯頭皮疼得我話也說不出來。
眼看著這家夥就要把我拖走了,可樂嚇得大叫起來:“將軍,將軍,救命啊!”
“住手。”一聲大喝傳來,是我最熟悉的聲音。這家奴停止了拖我走的動作,可手還放在我的頭發上。秦歌一個箭步走了過來,一掌打開抓著我的龜奴,把我帶進他的懷裏,力氣大得驚人,就差沒把我骨頭給揉碎了。
那家奴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就被秦歌一腳踢飛。他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地上嗷嗷求饒。
我心知秦歌此刻應該氣極了。膽怯的把頭埋進他的胸前,不敢抬頭看他那張寒氣深深的臉。
“將軍。”柔弱嬌羞的呼喚傳進我的耳朵。我一看,就是那天在封妃大殿上看到的女子,叫什麼,哦,弄影。此刻的她正目含秋水的看著秦歌,眉頭輕蹙,楚楚可憐的摸樣讓人憐而不膩。
秦歌聽到這聲呼喚,放開我,拉著我的手進了另一個房間。我衝可樂吐吐舌頭,那丫頭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摸樣,怯怯的跟在我們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