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跳,立馬想起什麼:“吳子敬和楊大勇呢,快叫他們派兵去回水鎮,將軍那裏需要支援。”
我心裏一跳,立馬想起什麼:“吳子敬和楊大勇呢,快叫他們派兵去回水鎮,將軍那裏需要支援。”
趙大叔按住我心急火燎想要下床的衝動,急急的開口:“公主莫急,楊副將他們早就趕到回水鎮去了。前幾天寧國進犯,都被秦將軍打回去了。現在雙方都僵持不下,不過我看一時半會兒也打不起來了。”
我一驚,心髒停止挑動了幾秒,一時不知該用何種情緒,他沒事兒,他真的沒事兒。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拉著趙大嬸又哭又笑:“他沒死,太好了。我還以為。。。以為。。。”說道最後已是涕不成聲。
趙大嬸歎了口氣,溫柔的把我擁進懷裏,輕輕的撫摸著我的後背:“秦將軍赤膽忠心,公主巾幗不讓須眉。真真是我玉國之幸啊!”我聽她這樣誇我,臉頰飛上紅霞。不好意思的咧嘴笑開,端起趙大嬸手中的藥碗,咕嚕咕嚕的直往嘴裏灌。苦澀的藥味充斥著我的味覺,卻沒有讓我皺一下眉頭。
送我來的幾個士兵已經回去複命了,想必他們也知道了秦歌勝利的消息。我百無聊賴的在村子裏養著傷。趙大叔每天都會去後天給我采草藥敷腿,據他所說。我是被一種叫竹葉青的蛇給咬了,蛇本身沒有毒,要不我早一命嗚呼了。可是傷口碰到了樹林中一種毒草,雖然沒有蛇毒的毒性猛烈,卻也是狠角色。如果人一旦被草割割傷沾了這種毒,沒有及時清除的話,毒素就會擴散,不出三天,雙腿就會被廢,五天之後就會死亡。
我暗暗後怕了一陣,想到要不是找人給我吸了毒,隻怕我和秦歌就要變成羅密歐和朱麗葉了。忽然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心裏也暗暗又點著急,不知幾天不見,秦歌那邊怎麼樣了,我相信,我如果有雙翅膀恨不得馬上飛到回水去,看他過的好不好。反正腳下傷口也好得差不多了,當下就決定明天一定要回回水去。
回水鎮的陵水岸邊,兩個男子長身而立。一個麵含笑意,卻眼神冰冷;一個嘴唇緊抿,目光犀利。江風微微吹拂,衣角翻飛,發絲也稍稍有些淩亂。
劉鈺瞟了一眼身旁的秦歌:“秦將軍果然足智多謀,竟能破了本王的火燒聯營。本王都沒有像到你居然還有後招。”說著,坐回桌前,拿起桌上的酒杯細細把玩。
秦歌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麵,心裏說不出的煩躁。婉兒已經去了幾天了,回來的士兵說婉兒中了蛇毒,不知道嚴不嚴重,可現在又走不開。想想那天夜裏也確實後怕,萬萬沒有像到劉鈺的這一招,要不是楊大勇和吳子敬即使趕到,後果可真不敢設想,所以才急急的把婉兒帶走。他瞟了瞟劉鈺,這家夥也有點本事。自己對調兵遣將幾乎是自信滿滿,想不到還有一個和他旗鼓相當的人物,真真是有趣。如果他沒有提出那個條件,也許,我們還能成為誌同道合的朋友也說不定。
“你為什麼要執意要婉兒和親,要知道,有我在,你就算舉兵攻打玉國也逃不了多少好的。”
劉鈺輕輕一笑,手裏小小的酒杯被他握在手裏,就像握著整個世界:“你確實讓我佩服,或許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可是,你終究隻是個臣,你們玉王的昏庸無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說就用一個剛封的公主換來暫時的和平,你覺得他會同意嗎,況且,那公主還不是他心甘情願封的。”
秦歌微眯起眼睛看著劉鈺,看著他誌得意滿的摸樣渾身就突起一股寒意。他竟然什麼都知道,看來還真是小看他了。秦歌忽然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赤裸裸的很不自在,他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火辣辣的酒燒得腹疼,他才平靜下來。他知道,一直都知道。玉王的驕奢淫逸,玉王的昏庸無道。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秦家世代忠烈,即使當今聖上如此不堪,也隻能受了。隻是婉兒,不知道為什麼,隻要想到她,總是讓他惶惶不安。
空氣裏的氣氛似乎陡然下降,江風吹拂帶來陣陣寒意,站崗的士兵看著兩國的將帥在江邊悠閑的喝酒談天,卻也感覺到他們的話題似乎並不是看起來的如此悠閑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