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沒想到我會有此一問。“主子的事,奴婢如何有資格評論,奴婢不敢說。”
“說吧,我讓你說自是把你當自家人。”我利落地對她說。
“奴婢覺得她……” 嫣兒若有所思地道,“奴婢覺得樊花小主深藏不露。看似不爭,這心思方麵隻怕比各位小主都高深。”
看吧,跟我的直覺一樣吧,看樊花平時不過是個空富些才藝,全不懂風情的女子,其實隻怕她比其他人都聰明得多。
這嫣兒果真是很聰明,幸好沒用來對付我,不然就恐怖了。
“主子恕罪,嫣兒失言了。”嫣兒說完見我隻是淡笑,以為我生氣了,慌忙跪倒地上。
我連忙扶起她,“哪有的事,你剛剛有說什麼?我怎麼沒聽見。”
說著我又把筷子重新遞給她,“吃個飯你鬧騰什麼,好好吃飯,天大的事吃飯最大。”
她似乎沒聽過我的這種言論,撲哧一笑。
吃飯的氣氛又恢複了之前那麼好。
吃過了飯,嫣兒在邊上收拾,我便一直在思索著這件事。
第二日,我們開始學習書畫,下了課,看過忘憂,臉上已經完美如初。
我頓時感到鬆了口氣,想不到這太醫院比當代美容院還高級。
現在讓我不放心的是昨日樊花的一席話,左思右想,我還是決定去找她。
樊花也似乎用過飯不久,正在案邊繡花。
“樊花。”我喚她。
她其實不可能沒聽到我來了,隻是她在等我先開口,以保證氣勢上的優勢罷了。
“阿史那依”,她淺淺一笑。“這麼快便有了決斷?”
暗暗咋舌她的強勢和直接。
她大概是知道我無意宮中,何況有意也難受寵,再加上我平日裏不溫不火的性子,才會這樣吧。
但是她忽略了一點,我這人什麼都好說,偏偏有個壞毛病叫做吃軟不吃硬。
“決斷什麼,我怎麼聽不懂這話。”我細眉一挑,氣勢立刻從語氣中迸發了出來。
她真是被我突如其來的氣勢驚到了,看她那一閃而過的驚訝,我心裏叫一個痛快。
我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更何況這宮中一切都沒定數,我也非走投無路,憑什麼相信你。”
她這才發現似乎我這個她以為沒用的女人,也是不能小覷的。
不過樊花就是樊花,很快便笑意連連,“阿史那依你這說的是哪裏話。我們一起來到這宮中,便是自家姐妹。”
自家姐妹?我可不要這麼個自家姐妹,我們家姐妹是忘憂模樣的。
“小蓮,上茶。”我看小蓮,也同她們家主子一般氣質。
“阿史那依你難得來我這串一趟門子,我們好好聊聊。”說著便親切地拉著我坐了下來。
跟樊花聊了很久,開始不過是在外圍轉悠,後來我見不行,便拉回主題,算是小有收獲。
本來我以為她是知道什麼秘密,但是憑我多年的工作經驗外加不斷思維互動來看,她不過是一種閱人的直覺,亦或者她掩藏的太深了。
回到房裏,不見嫣兒的身影,見到的卻是何夢凝。